“我真沒騙你,小花是我在機構的時候,少卿神醫那有顆葫蘆,她就是從葫蘆裡面爬出來的。”我再三強調,態度誠懇。
梅珍珠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鯉魚:“他說的都是真的?”
鯉魚無奈點頭:“快別讓她哭了。”
梅珍珠訕訕的將小花還給我。
小花哭成了個淚人,抱著我的手指傷心欲絕的叫爸爸。
我急忙安撫著:“好了小花,別哭了,爸爸在這呢。”
梅珍珠呵呵一笑:“還真別說,林果哄起孩子來,真有那麼個架勢呢?”
梅珍珠太瘋了,瞧給我家小花氣的。我也有點生氣:“你呀,以後別毛毛躁躁的。行了,那事回頭我辦完了成還是不成就通知你們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說罷我起身,大步出了房間。
鯉魚和梅珍珠道了別,然後隨後跟了出來。
“林果,你不會生氣了吧?”鯉魚跟在我的身側,伸手替我攏了一下前襟,以防冷風吹到小花。
“我是挺生氣的,梅珍珠不知輕重,小花都哭成這樣了她還在玩。”感情那不是她的孩子,不知心疼呢。
鯉魚一下:“以前對葫蘆祖宗,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護犢的時候呢?”
“那能一樣嗎?葫蘆祖宗誰敢招惹它,分分鐘虐回去。小花太小了,也太柔弱了,除了哭什麼也不會。而且眼淚也是身體精華的一部分,哭久了她就傷元氣了。”我頭頭是道把道理給鯉魚擺在面前。
鯉魚想了想,嗯了一聲:“那我也要道歉的,剛剛本來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我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鯉魚,忽的一笑:“我沒怪你,鯉魚,我們也不知道小花會長多大,什麼時候能開口說話,和人交流。我既然把她帶回來了,帶在身邊,就得像養女兒一樣的養著,教育著,你明白我的心思嗎?”
我目光殷切的看著鯉魚,話中蘊含著別的意思,也不知道鯉魚聽不聽的懂。
鯉魚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嗯,我明白。以後我也會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小花。”
我會心一笑:“走吧,去吃慶功宴。”
我們趕到食堂的時候,李青蓮、陳竹子、老槐、豬九戒、還有王西瓜、狐狸精他們都在。正忙著烤大串呢。
一見到我,老槐伸手叫道:“來,幫忙。”
“沒廚子啊?”我眨眨眼,然後突然想起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廚子也都該下班了。
我也不磨蹭,脫掉了外套,擼起袖子跟著上去烤串。
煙熏火燎的,香味一會就出來了,烤的也熱乎,還不錯。只是苦了小花被搶的縮在我衣服裡不出來。小手不知道是長指甲了還是怎麼的,一下兩下的抓撓著我的胸口,這還隔了層毛衣還是感覺到了疼。
“小花,別撓我。”我忍不住開口說道,果然裡面就消停了下來。
烤串是個藝術,不能太糊,也不能太生,得勤翻,翻著的時候還要往上面撒調料。
小刷醬,然後不管什麼鹽、芝麻、孜然、辣椒麵的都要往上灑,這樣烤出來的才味香好吃。
幾個女孩兒分工明確,切菜的、切肉的、穿串的,然後都遞給我和老槐來烤。
不多一會兒人都到齊了,大家把烤好的往桌上一擺。
沒拷的先扔到一邊,然後全部都圍坐在桌子上等著領導發話。
杜雷先拿起了一個豬肉串擼了一口,然後眉頭一挑,滿意的嗯了一聲:“誰烤的,味道不錯啊。”
我指了指老槐:“我們兩個。”
杜雷讚揚的豎起大拇指:“手藝不錯。”
我嘿嘿一笑:“頭兒,說正題,那頭炭火還燒著呢。”
“正題……正題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這段時間大家出生入死的,甘苦與共,患難相伴,讓我覺得非常的感動。今天大傢伙聚集在這裡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慶祝……我們都還活著。”
短短几個字,卻說得眾人熱淚盈眶。
沒有真的經歷過生與死的那一瞬間,誰都無法真切的說出那個感受。
正因為我們經歷過了,所以我們明白那期間的可怕與劫後餘生的激動。
不論是人、還是妖怪,肯定都不想死,但事到臨頭,就不可以退縮,要勇往直前,保護其他人,這是值得讓人感動的。
“夥伴們,讓我們以水代酒,乾了這一杯,慶祝劫後新生。”杜雷也眼眶溼潤,然後舉杯迎向我們。
我瞧瞧的偏頭抿了一下眼角的晶瑩,心情有些激動的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真的,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那個經歷。
有些人卻時常徘徊在生死邊緣。
當我為鯉魚擋了小邪的那一毒掌的時候,我想我肯定是要死了,不過我不後悔,因為我是為了救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