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小子長的鼻歪嘴斜的,臉上雖然猙獰可怖,好在心眼不壞……”
我愣了幾秒,猛的一竄高,脫下鞋底子就朝他削了過去:“你把話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啊哈大巫師嗖的一下鑽回了白毛龜的體內,我眼前一空,然後就看不遠處站著幾個人,對我指指點點。
“靠!”我一捂額頭,咒罵一聲,又被這個死王八給耍了!可惡!
啊哈大巫師嘿嘿笑:“別生氣嘛?你要是心裡平靜了?咱們就趕緊回去吧?我好去通知盧拉!”
“回去?”我腳下步伐一頓,想到了葫蘆祖宗。
沒敢深想,也沒敢透過心理的感應去了解他的狀況。
我嘆了口氣,問啊哈大巫師:“大巫師,我問你一件事!”
“嗯,你說!”啊哈大巫師趴在我的臂彎裡,腦袋找了個空隙就鑽了進去,鎖在裡面不出來了。
我像抱小狗似的抱著他,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最親近的人不但騙了你,還是害死你爹媽的罪魁禍首,你要怎麼辦?”
“我最親近的人?有多親近?”啊哈大巫師問道:“就像你和葫蘆祖宗那麼親近的嗎?”
我一噎,沉默的看著他。這個王八精,心裡通透明鏡似的,還和我裝。
見我不說話,啊哈大巫師就嘿嘿一笑:“其實吧,這件事情沒有身臨其境的體會過,誰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痛苦。但是吧,這個東西也不完全是死的,可以融會貫通。
就好比我原先好好一個人,現在竟然變成了一隻王八……我是一個非常好面子的人,你要知道,高傲如我,發現這一現實的時候,期間所承受的心裡侮辱程度好不亞於死爹死孃的程度啊!
而且,這個罪魁禍首還是盧拉……我一定還沒跟你說,我和盧拉啊……其實……我們其實……”
啊哈大巫師說著說著突然緊張支支吾吾起來,我感覺到懷裡的這隻微微散發著熱度,我有些吃驚:“其實你們怎麼樣?”
“其實……我們是定過親的。”啊哈大巫師被白毛遮蓋住的臉一紅,腦袋往我臂彎裡扎的更深了。
我當時無比震驚:“怎麼可能?你一直都沒說過啊!”
“我因為之前一直怪她,埋怨她,所以不理她更不想承認我和她之間的這層關係,不過如今誤會解開了,自然而然……”
啊哈大巫師像個小姑娘似的嬌羞起來,話不多說留半句,惹出無盡的遐想。
我噗嗤一笑,怪不得他竟然轉性的替盧拉說起好話來了呢。
“然後呢?”我繼續問。
“我和盧拉頂的是娃娃親,我們小的時候都在一起玩,也不懂的定親和不定親之間的區別。只是隱約的感覺到,大巫師總是拉著我們兩個走在一起。
久而久之,我們的關係自然就比別人親近。盧拉自小就性子野,比男生還野,她在嫁給我之前,想要出去闖蕩一番,我當然想陪她一起去,後來被色溫那個小子佔了機會。
雖然很遺憾,但是也別選擇。盧拉出去的這幾年之間,性子變得越來越開朗,每次回來我都覺得她漂亮了好多,我看著色溫盯著盧拉的眼神都快冒火星子了!我突然就意識到了危機!”
說到這裡的時候,啊哈大巫師彷彿又回到了過去,氣的冷哼一聲。
“那個不要臉的色溫,小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總摻和我和盧拉之間,就是不安好心。
我曾經私下裡揍過色溫,但是這個小子不長記性,就在我準備和祭司申請要去尋找盧拉的時候,一群伏魔士突然襲擊了我們的巫村。”
啊哈大巫師嘆了口氣:“滅族的事情,就是因為色溫和盧拉引起來的。她們得罪了大人物,整個巫村都要跟著遭殃。祭司占卜過了,這一劫我們逃不掉的。大祭司決定以自己的能力保住兩個族人,千百年後重生,復興巫族!”
我一手支撐著下巴,垂著腦袋聽他講。
雖然和我最初的問題嚴重跑偏了,但是看他講的正起勁,我也不好中途打擾。
“盧拉和色溫是世間的源頭,自然也要承擔起巫村延續下去的使命。她們接到密令後,從外面千辛萬苦的找到了兩顆蛋,據說都是鶴蛋……當巫村的潛力股挨個去與這兩顆蛋適應,融合的時候,只有我和盧拉兩個選中了。我非常的高興,即便覆滅,等上千年,將來我和盧拉也是在一起的。可當晚,我竟然親眼看到盧拉和色溫擁抱親吻……她背叛了我。
我非常失望,更絕望的是,等我鑽進那枚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烏龜王八精!根本不是什麼狗屁仙鶴!我差點沒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