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半天,就納悶了,怎麼專挑有矛盾的妖怪往一個寢室拼?
那還能消停?天天不打的烏煙瘴氣就好不錯了,這個陳陽是怎麼想的?
我看了看這滿屋子的花,也算是拿人手短,我開口道:“你們等訊息吧,我一會去陳陽那問問是什麼情況。”
花妖們頓時感激的道謝,就差把我捧到天花板上去了。
我乾咳一聲,說道:“你們也別期盼的太早,我的看看上面是怎麼安排的。”
茶花妖嘿嘿一笑,溜鬚拍馬道:“我知道林果你只要一出馬,這些小事都不在話下,我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
“等著吧,是不是好訊息我可不敢肯定。”我不上這群妖怪的當。
這時候妖怪小隊所有的人都相繼而來,包括陳陽,都來慶祝我出院。
花妖們識趣的點頭問了聲好,灰溜溜的都離開了。
他們看到我這滿屋子的花,險些沒傻眼了。
孫胖子抓著我的胳膊,賊兮兮的道:“林果,聽說你跟鯉魚剛修成正果,你可別做傻事啊?雖然兄弟能幫你隱瞞一陣,但是鯉魚也是我的好朋友,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我割那邊啊?”
“滾一邊去!”我氣的抬起一腳踢在孫胖子的屁股上,笑罵道:“你當我和你似的呢?我對我家鯉魚那是蒼天見證,絕無二心,你在胡說八道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孫胖子一吐舌頭,嘿嘿笑著躲得老遠:“得,你是痴情種,那你說說這滿屋子的花是啥意思啊?”
說到花,我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陳陽,不冷不熱的態度,和眾人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我開口說道:“說來這花也是拜陳陽所賜呢。”
“我?”陳陽指著自己的鼻子納悶道:“和我什麼關係?”
“剛剛那群花妖都來和我訴苦,說你給他們調的寢室,他們和新室友住的不習慣,所以找到我這來了。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說道:“那茶花妖和熊妖他們因為一個飯菜的問題就鬧的不可開交,你竟然把他們兩個調到一個寢室去了?”
我這話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好奇,陳陽自從來了妖怪高中之後就非常的低調,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讓我有些意外。
果然,陳陽聽我一說就攤手道:“和我沒關係,我也是聽杜雷的。”
我又看向杜雷。
杜雷看著大家都看他,就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單純的覺得他們天天吵來吵去的,不如就弄到一起,可能多接觸,關係近了,就不吵了。”
我大搖其頭:“頭兒,這可不行啊。怨聲四起可咋整。”
杜雷納悶道:“我沒聽到怨聲啊,怎麼他們有問題不去和我反應,都跑到你這來告狀來了?”
我頓時不好意思了,這要是一般人還不得心思我有二心啊?但是妖怪小隊的人都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嘿嘿一笑:“還不是因為我親民嘛,天天為這群妖怪跑前跑後的,哪像您老大啊,往辦公室一座,一遙控我們就成了。”
杜雷頓時笑了:“林果,我怎麼聽著你這話裡這麼不服氣呢?怎麼的?你也想坐我這感受感受?”
“別介,我還想輕鬆輕鬆呢,你別逗我啊。”
我連連擺手:“說實在的,當妖怪小隊的成員太累了。和幼兒園的老師沒什麼區別,天天照顧著一群啥也不懂的小妖怪們。生氣了又不能打,又不能碰的,教育兩句還不耐煩,沒事就和你耍倔,誰能整了?
天天哄著她們,勸著他們,就和供著一群爺爺奶奶似得,愁都給我愁死了。當個小隊員就給我鬧成這樣,要是當了頭兒你這個位置,那我估計自己也沒幾天活頭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噗嗤一笑,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鯉魚說道:“你少在那賣乖了,穩紮穩打的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
我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頭兒,你千萬別有想法啊。”
杜雷瞪了我一眼,攥著拳頭道:“你就算真有啥想法,也要在拳頭上贏過我才行,否則我可不放心。”
大家開了一會玩笑,然後就相繼著離開了醫務室。
這將近一個月的昏迷與養病生活終於結束,我站在醫務室的樓下廣場,伸開雙臂長吸一口氣。
我身後的幾個人也一起做著同樣的一個動作。
眯著眼看著東方的溫暖璀璨的朝陽初升,感受微涼清澈的風拂過整個人的舒適感,那感覺是無比的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