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祖宗被我吵吵醒了,一睜眼睛就看到站在床頭的赤離。
葫蘆祖宗半夢半醒,兩隻後退用力一蹬,直接竄到了赤離身上。
赤離一伸手將它抱了個滿懷,然後葫蘆祖宗就不停的撒嬌,一個勁的在赤離懷來鑽來鑽去。
“別鬧,祖宗。”赤離拍了拍葫蘆祖宗的頭,然後看著我說:“林果,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收拾一下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人畢竟是從我們妖怪高中沒的,就算你以後不想管這個爛攤子,那也要先把她們找出來,在攆走,那以後就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我聽著赤離這話句句在理,就決定照她說的辦,先把人找到了,然後在攆走。
赤離抱著葫蘆祖宗出了門,我在屋裡面換了身衣服也出去了。
正好這時候鯉魚也回來了,和赤離正在門口說話。
得知這寢室的兩個人都不見了,鯉魚也一陣頭大。
“零零昨天情緒挺穩定的,怎麼能又跑去傳銷呢?不會是因為欠我們的錢,心裡覺得負罪,想不開了吧?”
鯉魚這話說的我心尖兒一跳,一想到昨天零零沉默的不解釋,也不說話……鯉魚的推測也不無可能。
我加快了腳步,皺眉道:“祖宗,繼續用天眼,繼續找,定位,快!”
葫蘆祖宗因我一連串的蹦出的詞兒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找出拉姆齊,這個我們在二十一世紀中最得力的幫手。快速的用天眼衛星定位。
葫蘆祖宗叫道:“在央江岸,那是本市最繁華的地段,兩個人差不多位置相近,不過一前一後。”
鯉魚這會兒換了一身休閒裝出來,聽葫蘆祖宗這麼一說,下意識的道:“這一大清早的,倆人跑那幹什麼去了?不會是要跳河吧?”
我心下一激靈,忍不住埋怨鯉魚:“別瞎說。”
要換個人我就肯定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但是鯉魚不能罵,那是我的鯉魚,再錯也不能罵。
鯉魚一向是鎮定的,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也一捂嘴,做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我之前雖然發了幾句牢騷,但是我們幾個三言兩語的猜測出零零的目的,心下也不由一緊,急忙忙的趕去找人。
大清早的,我去找孫胖子和吳威。鯉魚去找語嫣和李青蓮,然後赤離和葫蘆祖宗去找了杜雷和蘇麟。
近來一直安靜的老槐也聞訊而來,似乎知道有大事要發生。
這回幾乎全體出動了,我們一大群人,急匆匆的出了校門,然後一路馬不停蹄的朝江邊奔去。
五點多鐘,正是城市復甦的時候。
還不到上班的高峰期,所以人流量不多,馬路上的車少,速度也就自然快樂起來。
我們一大波人攔了三輛計程車,下了車之後,急匆匆的朝江邊跑了過去。
大清早的,江邊的公園裡面都是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在那抻胳膊壓腿或者打太極。
突然看到我們一大波小年輕跑過來,也挺好奇的。
現在已經十月份了,秋末,江風陣陣,帶著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
杜雷開口喊道:“葫蘆祖宗,你確定人就在這附近?”
葫蘆祖宗點點頭:“肯定在的!”
“那好,分頭找!”
然後我們一鬨而散,我抱著葫蘆祖宗,東奔西跑。
我見青石板路上站著一個穿著太極袍,正在那打拳打的虎虎生風的老頭兒。
我急忙上前,開口問道:“老伯,你早上有沒有看到一個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長的挺可愛的女孩兒啊?”
打拳的老頭兒瞥了我一眼,不說話。
我就愣了,那撇我的一眼是啥意思?不願說?還是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