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從剩下的三個小男孩兒中掃了一圈,有些疑惑的說:“哪一個才是蘇蘇呀?怎麼長的好像?”
孫胖子和吳威還有蘇麟都同時笑了出來。
兒時的他們三個幾乎被譽為三胞胎了,確實非常的像。
一樣開心洋溢的笑臉,一樣的身高瘦弱,一樣的穿著打扮。
那時候他們故意讓別人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就天天約好了穿一樣的,吃一樣的,梳一樣的頭髮,做一樣的笑臉,往往讓人迷惑。
待到後來,性格漸漸分明。
孫胖子的體重一路上漲,徹底打破了三人組的樂趣。
而吳威不知受了什麼的感染,竟然非常喜歡舊時代的穿著打扮,一天天穿的破破爛爛的,要不是那張油頭粉面的臉蛋,非叫人當成要飯的不可。
而蘇麟,那時候一頭鑽進了古龍金庸設下的陷阱之中,認字還不全的時候,就天天抱著本小說痴迷鑽研。
後來就把自己鑽研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白小白聽著我們大家七嘴八舌的這麼一講,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最後她白嫩嫩的指尖一指照片,說道:“那我知道了,這個一定是蘇麟對不對?”
白小白指著的人與其他兩個“複製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手勢。
另外兩個人都是分開了食指和中指,手臂長長的伸出,對著鏡頭大笑,擺出“耶”的手勢!
只有她指下指著的人手指是並和的,手臂長長的伸出,對著鏡頭大笑,擺出的手指不同於耶,是劍指。
蘇麟對著白小白伸出拇指,讚揚道:“有眼光。”
白小白立刻得意的笑:“那是當然!”
整張照片到最後,就只剩下我和鯉魚兩個人了。
我那時候是全員當眾身高最矮的,又瘦又小,發育不良。
黑白的老照片中,所有人都笑得燦爛,只有我一個人板著小臉,怯怯的模樣。
我一手抱著葫蘆祖宗,一手被比我高出大半個頭的鯉魚牽著。
看上去最可笑的是我的鞋子,後腳跟的一面已經被踩的扁了下去,兩邊還非常的對稱,看上去有些滑稽。
孫胖子嘲笑我說:“我對林果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走路的姿勢,好像企鵝一樣,左歪右倒的,不然鞋子也不會被踩成了這個樣子,哈哈哈……”
我不和他計較,伸手幫李媽媽翻照片。
李媽媽看著照片中的我們,又看了看面前的我們,一時間淚水在眼眶中氾濫,感嘆道:“真好啊,真好……你們都長的這麼大了,我也老了。”
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很古老的。
不知道那時候李媽媽多大,只是覺得很年輕。
在一個破舊的小屋裡面,她剛洗好了頭髮,黑髮溼漉漉的垂下,對著視窗正吹著風。然後一邊梳頭一邊和趴在視窗的我聊天。
那一瞬,成了我每每回憶起李媽媽時候的最要的一部分。
她為了這個孤兒院,搭進了青春,這麼多年,竟然始終不變,這顆心,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回味玩了兒時的記憶,我們眾人心緒不一。
又吃了一會兒飯,然後鯉魚和語嫣幫著李媽媽收拾碗筷。
餘下的我們將買來的零食分給小朋友們。
我瞧著語嫣送我的欠揍狗,越看越是醜,最後我自作主張的在和小朋友們玩遊戲的環節中,將它送給了獲得遊戲勝利的小朋友。
快樂的時光往往過的非常快,眨眼間天就黑了下來。
我們不得不和李媽媽告別,在一群小朋友的歡送中,離開了孤兒院。
蘇麟和白小白單獨走了,他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