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巴巴是個長相有點呆頭呆腦,實則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
他外形像葫蘆祖宗,顏色像赤離。暫時還不會說話,但是非常聰明,也什麼都懂。
這會兒我正抱著他,旁邊堆了一大堆的山竹。
小花趴在其中一顆上,蹭啊蹭,來回的蹭,眼神殷切的看著我,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一疊聲的叫著爸爸。
我從新剝了一顆,正笑著要送到小花的嘴邊。
結果獨食的葫蘆巴巴半路把我的手給劫下來了,拽著我愣是把那山竹送到了他嘴裡。
小花見狀,頓時一嘟嘴,滿臉的可憐巴巴。
“你這小子,不知道女士優先嗎?”我笑罵一聲,然後又連忙安撫我家小花妹妹:“小花不哭啊,爸爸再給你剝。”
這次我防著葫蘆巴巴再搶,手快的連剝了兩個,一人一個,均分的都吃到了。
小花身子小,卻是非常能吃,連續吃了五六個之後,撐的小肚圓滾滾的,心滿意自的跑到陽臺上,挨在毛茸茸的白毛龜旁邊躺著曬太陽了。
“布魯扒拉……布魯扒拉……”葫蘆巴巴也吃嗨了,還沒長出腿來,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神情甚是愜意。
我被他逗的笑個不停,行到了我小的時候,還沒長出腿來的葫蘆祖宗。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逗比父子。
照顧孩子真不是個輕鬆的活,更何況連續照顧兩個。
嗖的一道白影自門口飄了進來,阿哈大巫師的魂體立在我的面前,低頭一看我手裡剛剝好的山竹,一個俯衝,對著我手心的山竹深深吸了一口氣。
瞬間,挺好的水果乾巴巴的和老太太的臉皮似的。
被鬼吃了就是這樣……
葫蘆巴巴原本還萬分期待我這顆山竹呢,見狀哇啊的一下大哭起來。
我朝著阿哈大巫師翻了個白眼:“小孩兒嘴裡奪食,你也能做的出來!”
葫蘆巴巴生氣了,突然從他嘴裡蹦出一枚葫蘆籽兒,噗的一聲打在了飄在半空的阿哈大巫師身上。
頓時慘叫一聲,阿哈大巫師身形一晃,差點沒一頭栽下來。
然後萬分驚恐的看著葫蘆巴巴:“怎麼吐葫蘆籽兒的功夫比他爹還厲害?”
我哼的一聲冷笑:“葫蘆巴巴更厲害的你還沒見到呢!”
阿哈大巫師訕訕的揉了揉屁股,飄離的葫蘆巴巴遠了點:“小屁孩也欺負我,真是的。”
葫蘆巴巴也屁股一扭,掉了個頭,懶得看他。
“大清早的就沒看到你人,你幹什麼去了?”我問道。
“我去找盧拉了啊。她來了,就在門口。”阿哈大巫師蒼白的鬼臉上突然浮現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上下掃了他一眼,心道:做賊心虛。
“進來吧。”話音一落,一頭火紅長髮的盧拉走了進來。
她看我似乎還有點尷尬,還有點防備,進屋來就站在門口,也不深入一步。
我瞥了一眼盧拉,開門見山的說:“我林果不是記仇的人,你不用那麼防備著我。只要你不對我有歹意,我也不會為難你,這樣咱們就達成個和平合約了。”
盧拉不確信的說:“你真不怪我上次那麼對你?”
“說真的,幸好你那些麻藥,沒讓我感受到真正的恐懼與疼痛。雖然被放幹了一身的血。但好在我金剛不壞身,沒什麼大礙,原諒你了!”我一邊剝著山竹,一邊特別寬宏大度地說道。
盧拉鬆了一口氣,突然笑了:“真樣啊……你放心,上次能使的辦法我都使了,既然朝天珠取不出來,我也認了。
其實這段時間我靜靜的思考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說朝天珠為什麼不認可別人,不鑽別人的身體裡去,偏偏賴上你了呢?”
“我哪知道?”那破珠子我一點都不稀罕。
盧拉看著我說:“或許,可能,說不定……背不住……”
我眼珠子一番,不耐煩的瞪著盧拉。
“……林果,你想沒想過,你可能是大祭司的轉世?”盧拉特認真的問我。
我全身一僵,腦袋裡頓時浮現出,地下巫村,那個身披古怪圖騰的祭祀袍,手裡握著一根承載著朝天珠的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