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三年,因為要參與的是一份非常嚴密的研究專案,所以在這三年內,雖然身在本市,如果沒有特別的情況是不可以回家的,需要和家裡交代這個事情。
當時侯文宏心裡是產生疑慮的,一個製藥的工廠,能研究什麼秘密專案?難道是違法的?
他心理疑慮,但面對高額的薪資待遇,還是壓下去了這份不安,勸服了家裡的人,揹著包毅然決然的就奔著單位去了。
有的時候不只是女人的預感靈敏,男人也非常的敏銳。
果然是讓他猜對了,這個藥廠對外各類資格證都非常齊全,但是私下裡,竟然做著製作毒品的勾當。
想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人用行動控制了他們,直接槍殺了三個和他一批想要逃走的人。
這樣的震撼讓侯文宏既害怕又後悔,不但被完全控制了自由,也沒有了什麼高薪,還隨時有生命危險。
管制他們的那些人卻怪他們貪心,如果不是貪心,他們也不會落入陷阱之內。
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研究各種毒品,製作各種冰毒。
直到某一日,一個叫做“喪屍藥”的毒品新鮮出爐,那是出自一個非常具有權威的化學家的手中,也是這個地下黑工廠的幕後老闆。
為了測試毒品的效能,侯文宏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的被試藥。
而這一次非常不幸,喪屍藥讓他們全部都狂化了,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那個化學家見事不好,將她們全部都麻醉打包的扔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之中。
沒有殺死他們,並非是化學家的好心,而是他突然產生了更大的野心。如果這喪屍藥真的能從毒品升級為生化武器的話,那麼他賺的錢可能會翻個幾億倍……
那時候交易的物件就不再是各個夜場和賭場了,可能就是某一個國家,某一個領導人……
野心讓化學家觀察著他們的反應,僱了個老頭每日給他們扔蘿蔔來維持生機。
之後的事情侯文宏就不知道了,是否還有更多像他這樣的人上當受騙,是否還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死於喪屍藥……
這個喪屍藥是否真如那個化學家所想的那樣賣給了某一國,這些都不得而知,只有找到那個化學家,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侯文宏用平淡而又冷漠的口吻講述了自己消失這三年來的所有精力,簡直是驚心動魄。
候媽媽和侯愛媛都心疼的抱住了侯文宏,默默地流淚:“我兒子遭受了那麼的苦,這是造孽啊……”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當時只告訴我們工廠起火,我弟弟在火災之中喪生。連具屍體都沒留,給了一筆錢就算私聊了,想不到背後竟然是這麼多噁心的事情。”
侯愛媛氣的臉色發青:“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呢?”
侯文宏苦笑:“其實那個管制我們的小頭子說的沒錯,如果不是貪心,我也不可能遭受這些,都是貪心惹的禍。”
只是誰沒有貪心呢?初出大學的毛頭小子,滿懷抱負,遇到一個合適而又高薪的工作,當然是削尖了腦袋的往裡鑽。
誰又能想到是個騙局呢?
“那個化學家是誰?”我皺眉發問。
侯文宏道:“章臺柳,是化學界的教父,年輕的時候曾拿過許多大獎,在國內外都大有名氣。但是很多年前突然就隱退了,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在看到他。
其實我能留在那個藥廠的主要原因也是見了他的緣故。誰能想到曾經那麼知名的一個前輩竟然會是研製毒品的頭子?”
“卻是,匪夷所思。不過就像你說的,貪心,可以改變一個人。你是小貪,他是大貪!他現在已經是國家的毒瘤了,如果不拔出,早晚是個禍害!”
“那時候我們也預謀著逃跑和刺殺,我還特意溫習了一下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奈何思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我們根本就沒那個實力!”
微微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曾經聽酒精廠看門的門房說過一嘴,酒精廠的背後有九個老闆。每個老闆也都有各自的生意。
如果裴步道是酒精廠的老闆,化學家是藥廠的老闆,那麼還有七個老闆沒有浮出水面。在他們人魔人樣的外表之下,是不是都參與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真是太可怕了,人怎麼可以邪惡到這種程度?”侯愛媛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一嘆:“就是沒有實力,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教育他們!”
侯爸爸聽了前因後果之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媽蛋的!我兒子竟然在外面受了這麼多的苦!老子原先躺在床上奈何不了他們,現在老子成鬼了,非教育教育他麼不可!”
說著侯爸爸一個閃身就到了門廳,我們連忙在後面喊他,侯爸爸性子倔強,誰的話也不聽,正要撞門而出的時候,突然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穿門而入,兩個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