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葫蘆祖宗道:“對了,那個罪魁禍首怎麼樣了?抓獲了嗎?”
葫蘆祖宗道:“沒抓到,那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太狡猾了。”
鯉魚道:“應該是個妖,我看到了他的一條尾巴。”
我道:“被他給逃了?不會吧,哮天犬也不好使?”
“是啊,所以說情況有些棘手。”孫胖子突然從腿邊拿過來一個包袱扔給我。
“你看看,這是那個東西丟在這沒來得及拿走的東西。我總有種預感,它還會再回來的。”
我翻了翻那包袱裡的東西,就是老槐肚子裡鋪的那層獸皮被褥,還有幾件獸皮衣服。
我皺眉翻看了一陣,除了聞到一陣異味,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也沒什麼啊,你確定那個東西會回來,為了拿走這個東西?”
孫胖子聳聳肩:“我只是猜測。你想啊,從我們來到這裡,一直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那個東西要逃我們根本追不上,可是它為什麼不走呢?”
吳威接著孫胖子的話道:“胖子是想說,那個東西徘徊在這左右,應該是落下什麼東西沒拿。而我們檢查了周圍,也就這包獸皮看著有點價值。”
我無語,笑道:“為了件獸皮搭上條命值得嗎?這要是個妖,也是個傻妖。”
吳威將烤好的兔子取下來,待晾涼了一些,開始撕下四個腿,剛好我們一人一個,先分吃起來。
葫蘆祖宗吞嚥著口水,蔫蔫的說:“虐待祖宗啊,好想吃……”
我瞪他一眼:“少在那扮可憐,你一萬年不吃東西也沒餓死。”
葫蘆也想吃烤兔子?聽都沒聽過,別逗了。
鯉魚撕下一塊兔子肉,回頭看了一眼老槐的本體,對我們說道。
“老槐恢復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我們也彆著急,就等老槐恢復的這幾日和這個妖怪周旋周旋。大家都警惕點,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紛紛點頭。
然後孫胖子主動提到:“林果剛睡醒,今晚你還繼續守夜吧,我們吃完就先睡了。”
我:“……”
我還能說啥。
鯉魚看我哭喪著臉,微笑著對我說:“一個人很無聊吧?林果,我陪你吧。”
我趕緊搖頭:“不用了,你們養精蓄銳,如果有響動我在叫你們吧。”
雖然我很想和鯉魚晚上聊一聊,疏解枯燥。但是我更心疼她,怕她晚上睡不好,明天再無精打采的。
鯉魚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眼中有一絲落寞一閃而過,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就沒多想。
半夜一點多的時候,他們三個相繼鑽進睡袋裡睡覺去了。
我和葫蘆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然後我們開始聊人生,聊未來,聊打算。
提到赤離的時候,葫蘆祖宗仍舊嘴硬的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那點小曖昧,我也懶得戳破他。
畢竟我自己也挺悲催的,沒資格說葫蘆祖宗。
我們倆躺在篝火旁,一邊聊一邊暢想,胡思亂想間時間已不知不覺的到了三點鐘。
我是被一陣尖銳的刺痛扎醒的,反射性就要跳起來大叫,葫蘆祖宗的聲音突然凝成一線的鑽入我耳朵裡,我大腦翁的一聲。
葫蘆祖宗道:“林果,你清醒點,它來了!”
我後背刷的冒出冷汗,我皺眉仔細想,也不記得自己明明挺精神的,怎麼又睡著了?
彷彿能猜到我的疑惑,葫蘆祖宗在我耳邊小聲說:“那隻兔子有問題,他們三個睡得比較死,你現在叫也叫不醒,只會打草驚蛇。”
我心下一凜,猜到可能是因為有葫蘆祖宗在的緣故我才能立刻清醒。
這隻妖怪還真是手段多端,警惕的很。
我繼續裝作熟睡,暗地裡聚精會神的去聽周圍的動靜。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老槐的槐樹葉搖晃的特別厲害。
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隨著風飄了過來。好似羊的羶味,又有點像魚的腥味,混雜在一起,淡淡的,若不仔細聞也並不明顯。
我忽然聽到一陣輕躡的腳步聲響起,並一點點的靠近我們。
我身邊的那一堆篝火就要燃盡,周圍的光線早已暗了下來。
我忍著怦怦跳動的心率,半睜開眼,微眯著觀察那個東西的靠近。
漆黑的原始森林中,我看到那是一隻四腿著地的動物,它的尾巴高高的翹起,微弓著身子,似是準備隨時攻擊一般。
它步伐優雅卻又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音的靠近孫胖子的睡袋。
我瞬間屏息斂氣,並給葫蘆祖宗使了個眼神,這傢伙要有異動,第一時間將它抓住。
不過他在孫胖子的身上聞了聞,似乎並不太滿意,躍過他又繼續去聞下一個。
如此方式聞了一圈,最後它開始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