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也看著蘇麟道:“你要不要先隱藏起容貌?那妖人好像是個好色之人,別再看上你,落得和我爸爸一個下場。”
蘇麟哼的一聲,面目浮上一層冰霜:“淫邪之輩,何懼於她?”
“就是,我長得也不賴,你也照顧一下我行不行?”我拍了拍八岐的肩膀,有些不是滋味。
八岐斜睨我一眼,抱緊了它爸爸說:“這妖人實力不容小覷,咱們不要輕敵。”
“懼她個鳥!”葫蘆祖宗叉腰道:“她不是怕蟲子嗎?祖宗這就給她來個肥蟲滿圈,回來嚇死她。”
我一把攔著葫蘆祖宗,無奈說:“等會兒,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先省省力氣,我有些餓了……”
蘇麟聞言立刻去翻揹包,將早上打包的滿頭拿了出來。
我伸手接過,頓時嘴角一抽:“這是什麼玩意兒?石頭嗎?這麼硬!”
“可能是凍了,外面不是生著火呢嗎?我們考點饅頭片吧!”葫蘆祖宗建議道。
我聽著也是個好主意,立刻點點頭,又讓蘇麟把就這饅頭吃的鹹菜也拿出來了,準備一起熱一熱,省的冰牙。
長白山頂常年積雪不化,這是一處奇觀,所以吸引來眾多的遊客。
我抿了抿衣領,覺得還是止不住的發抖,寒風嗖嗖的往裡灌。
同時我感慨道:“那妖人竟然在這活了二十多年了,你們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人?還是妖?或者人妖?妖人?”
我一時有些凌亂,都被自己繞迷糊了。
葫蘆祖宗烤著火,說:“如果是人的話,按理來說不應該長生不老的呀,難道是她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果?”
蘇麟和八岐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上前掀開了鍋蓋,一陣熱氣撲鼻而來。隨之的而來的就是開水燙豬毛的味道,非常難聞。
我忍不住側開了臉:“真是難聞死了,沒見過誰家吃住直接這麼下鍋豬的。”
“我聞著挺香的啊,林果你是不是鼻子凍壞了?”葫蘆祖宗上手去拽豬蹄子。
本來就是試試,沒想到它小勁兒不大點,一用力還真就把一整個豬蹄子給拽了下來。
葫蘆祖宗愣了一下:“這都煮都這樣了,爛大勁兒了吧。”
“祖宗你可別吃那玩意兒,那不是普通的豬,是豬妖……”我把它手裡的豬蹄搶下來,丟在一旁的鍋蓋上。
我又和蘇麟合力把鍋裡的豬妖給撈了起來,扔到一旁的鍋蓋上。
“先刷鍋,刷子在哪兒?”我找了一圈沒照到,蘇麟上前一步說:“還是我來吧。”
然後就見他不知從哪拿出來的一對棉手套,戴上後把整個鍋都給拎起來了,鍋下的火苗頓時蹭蹭的往上冒。
蘇麟將鍋端到一旁,倒進了裡面的水。
然後又用自己的冰霜藉著鐵鍋上的餘溫化成水,衝了鍋。
蘇麟將鍋從新端回來,放到了灶臺上:“現在可以了吧?”
我剛剛在帳篷裡面翻出來小半瓶豆油,倒在鍋裡面,然後直接上手把切好的饅頭片在了鍋裡。
麵包片帶著寒溼的冷氣,一下到鍋裡,和薄薄一層的熱油起了反應,刺啦刺啦的往出嘣油點子。
我很少下廚的,動作生疏而笨拙,但好在饅頭漸漸軟了。
葫蘆祖宗說:“要是在裹上蛋液就更好了,金黃金黃的……”
說著口水就流出來了,我笑了笑,將兩片熱好的麵包拿起來,中間夾上鹹菜遞給葫蘆祖宗:“喏,夾心漢堡。”
葫蘆祖宗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勉強接受的吃了。
眼睛還戀戀不捨得看著地上的豬妖肉。
我們幾個就這樣對付了午餐,吃完之後只是往裡填了蘇麟凝聚出的冰水,不至於燒乾鍋就行。
然後我們幾個就將外面丟的一團亂,進到帳篷裡去休息了。
若不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我倒是想去打幾個野鳥回來烤著吃,那幾個饅頭片實在沒什麼滋味,嘴裡淡出鳥來了都要。
養精蓄銳之時,外面突然傳來動靜。
“是誰!那個不要臉的偷吃我的豬!”
一聲尖厲的大叫,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我蹭的一下從地上蹦起來,葫蘆祖宗也立刻竄到我的身上。
蘇麟與八岐及八岐爸爸在後,我們一同出了帳篷,正好和外面的女人撞了個正面。
然後還沒等我們說話,裡面的松鼠妖立刻嚎啕大叫:“主人!救命啊!我又被凍成冰塊了!先前我和你說你不信!他們現在闖進來了!”
松鼠妖完全忘記了自己被它主人囚禁在了結界裡的事兒,這會兒被凍的瑟瑟發抖,只想著去告狀了。
葫蘆祖宗氣急敗壞,要去將這個牆頭草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