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果你幹啥啊?”
我將被葫蘆祖宗似剩一半的鳥肉都拎著給柳霄霄送了過去。
八岐見狀就炸廟了:“你不吃我們還吃呢!你怎麼能浪費送給她呢?這和餵狗有什麼區別?”
我不理會八岐,把柳霄霄的手鬆綁了,然後把鳥肉塞在她手裡。
其實這鳥基本就剩骷髏架子了,看著大,其實沒多少肉。
我知道八岐也不是真的就在乎這點鳥肉,他是看不上柳霄霄,更看不上我給她吃的。
柳霄霄看著我,滿眼感激:“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說完啊嗚一口咬了上去,抱著鳥狼吞虎嚥。
八岐洩氣似得看我一眼,嘟囔道:“看來你真被她蠱惑了,林果一會你別看著他了,不然回頭她要說讓你殺了我們給她吃,你估計都得照做!”
葫蘆祖宗和我心意相通,它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也不阻攔。
蘇麟頓了片刻,說道:“林果自有分寸,八岐,你莫要以怨報人。”
我擅自坐主分了四分之一的吃食給了柳霄霄,也不大好意思再多吃,就又吃了一塊葫蘆祖宗遞給我的鳥翅就不吃了。
我心想著,不論柳霄霄之前給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有幾分可信度……
我即沒有苛待她,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止。她如今呈了我的情,就要報恩的。
從適才的言談舉止中,如果都屬實的話,我真心覺得她是一個可憐的人。
既不是妖,沒有法術。
也不是人,不老不死。
和妖不合群,和人也過不到一塊去。
孤孤單單一個人,興許會有幾個野獸或者小妖與她作伴,但是長長久久,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是孤單的,那種感覺,誰能想象呢?
用完了充當晚餐的鳥肉,我們用外邊的雪融了當水洗了手和臉,準備休息。
此時天色已晚,山林裡面雖然有大片的數目遮擋月光。但是成片的白雪卻還是映照出婉如黎明前的光亮。
我們三個人輪番休息守夜,主要還是怕柳霄霄跑了。
一夜在煎熬中度過。
我們幾個熬的眼底發青,哈欠連天。
柳霄霄卻睡的安穩,舒舒服服的。
最後一班是我職夜,我剛躺下沒有半小時,柳霄霄就蹦躂起來,用腳踢我:“林果,我想撒尿,給我解開唄?”
我迷迷糊糊的一揮手:“一邊去……別打擾我睡覺。”
柳霄霄又踢了我一腳:“快點,我憋不住了。你再不起來,我就尿你身上了啊!”
我煩躁不安,氣氛非常的坐起來:“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
我左右一看,八岐和蘇麟都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我頓時機靈了一下:“人呢?”
葫蘆祖宗睡眼朦朧的坐起來:“他們倆去打獵了。”
我這才心下一鬆,打著哈欠爬起來,押著柳霄霄去小解。
“女人真麻煩。”我忍不住抱怨。
柳霄霄怒笑一聲:“男人不麻煩?有能耐你只進不出啊!”
我翻了個白眼,彎腰隨手抓了一把雪抹臉上了,冷風一吹,頓時凍的直打哆嗦。
柳霄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去也行,你把我的手解開,我自己去,尿完我就回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