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零零兩個眼睛腫的和水鈴鐺似的,心中有怒火,但是她現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又不能罵人,就只好忍著。
鯉魚已經解決了那些大漢。葉問揹著昏迷的張奇緣,我和鯉魚還有陳真護送著其餘五個被關在小黑屋的人,一起出了地下室。
此時孫胖子和陳竹子已經將屋子裡的男人女人歸到了一個角落裡蹲著。
我原本想,被關在小黑屋裡的,就是不聽話,違抗的人。
沒曾想蹲在外面的人裡也有伸手要求救援的。說是被迫跟著聽課,不然還要捱打。
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多,我也分辨不出他們到底是真的被迫,還是假的被迫。
無奈之下還是撥打了警察的電話,留著孫胖子和陳竹子在原地等警察,做交接。
這樣一來如果真是被迫的,也得到了解救,不是被迫的,用不了多久還是會被放走。
我和鯉魚帶著一行人出了豬舍,人眾多,也無法發車一起帶走。
最後我們研究了一下,就找了一處沒人的衚衕,先問問情況。
我和鯉魚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一些青紫淤痕。
等張奇緣則是因為年紀大了,受到驚嚇,又被困時間久,有些缺氧導致的,這會兒也慢慢甦醒過來。
零零一直不敢直視我,懷裡抱著張老頭兒,抽抽噎噎哭起來沒完。
剩餘被困的四個人,兩個男的兩個女的。其中一個女的三十多歲,也挺關心張老頭兒,我估摸著沒準是她的女兒。
鯉魚開口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把你們關起來?你們犯了什麼錯?”
那三十幾歲的中年女人說道:“零零想把我們救出去,他們不同意,怕我們偷偷跑,所以把我們關起來了。”
我一聽,這個女人還挺清醒的。
我說道:“你們現在知道這是傳銷了?是坑人的東西?”
然後他們又都不說話了。
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個頭兒不高,長的到是挺帥氣的。
小夥子懊惱的抓著凌亂的頭髮,痛苦地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了心竅,拉著零零下水,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切。”
零零還是不說話,眼淚卻不停的流。
我嘆了口氣,也沒想在問,無論是事情的經過,還是那一筆錢的下落,都不重要了。
葉問和陳真嘭的一聲化作煙霧,將這些人都嚇了一激靈,不過沒有尖叫。
我估摸著他們也都知道零零和張老頭兒在哪工作,大概知曉我們的身份。
我和鯉魚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始摸錢包。
我們兩個合著夥拿出四百塊錢,分給了那四男四女。
鯉魚說道:“你們拿錢打車回家去吧,既然看出來這是個坑,知道錯了就及時助手,不要一錯再錯。”
中年女人沒接錢,開口說道:“我不放心我爸,我先送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果然沒猜錯,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張老頭兒的女兒。
而那個帥氣的小夥子也看著零零說道:“我先不走,我先陪著零零……”
零零看了我們一眼,搖頭道:“蘇鬱,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蘇鬱見被拒絕,愣了一下:“零零,我不放心你。”
“你走。”零零沒有多餘的表情,聲音卻冷了起來。
蘇鬱,蘇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