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帳篷之後,看到等在不遠處的豬九戒和野小花兩個妖怪。
神情有些急躁,卻又無可奈何。
豬九戒在安慰著野小花,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發現我出來了,兩人立刻迎了過來:“林果,裡面的人怎麼說?”
我搖了搖頭:“總會有辦法的,現在知道孩子還活著,那不更好嗎?”
倆人都沉默了下來,知道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野小花留宿在學校之中,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就給她開了一間單獨的寢室休息,免得再跟著別人擠在一起。
我和葫蘆祖宗回到宿舍的時候,赤離和鯉魚正坐在一塊聊天。
見我們回來了,都起身迎了上來:“林果,最後怎麼解決的?”
鯉魚是知道豬九戒他們的秘密的,但是赤離不知道。
我也不知鯉魚到底有沒有和赤離說,只能搖了搖頭,表示模稜兩可的意思。
鯉魚和赤離對視一眼,都沒有再問下去。
葫蘆祖宗每日照例去和葫蘆巴巴聊了一會兒天,然後送赤離回宿舍去了。
等赤離走了以後,我才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和鯉魚說了。
鯉魚聽了也一陣感嘆:“好事多磨,孩子還在,就是不幸中最大的幸運。說來豬九戒和小花他們兩個妖怪,現在又弄出個鬼孩子,即便讓它發育完全了,又能怎麼辦?只能活在黑暗之中,永遠不能見到光明。”
“也不盡然,總會有辦法的。”
我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了個身,心底又在想胡家那對父女。
明天先帶閻嘉勳去醫院走一遭,試試能不能救回胡珊珊,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去找那個老道士了。
也不知道幫助袁洪的那個老道士圖的是什麼?竟然做出這麼陰損的事情來。
有時間得好好盤問一下袁洪。
他是一個非常愛偷奸耍滑的人,說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不過不怕他不說實話。
睡了一會,葫蘆祖宗開門輕手輕腳的回來了。
蹭蹭的跳上我的床,揪著我的耳朵低吼:“死林果,赤離剛剛都問我了!”
我被它揪的一歪頭,懨懨的睜開眼睛瞥它一眼:“問你什麼啊?”
“問我屁股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祖宗解釋半天!”小葫蘆氣咻咻的在我耳邊喊道。
我勾著嘴角一笑:“赤離也真逗,除了她,真不知道還有誰能看上你。”
“你這話啥意思?”小葫蘆不樂意的問道。
“哦,沒什麼意思。我說赤離眼中只有你。”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補充道:“不是還有一個花生妖喜歡你呢嗎?最近那小妖精挺消停的。”
“祖宗不知道。”一說這事,小葫蘆就不接茬了,蹦蹦噠噠的擠到臥床的裡面,躺在了我枕頭邊上。
我起床給鯉魚掖了被子,又關了燈。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和鯉魚打了聲招呼,讓她去應付杜雷他們那。
杜雷他們還不知道豬九戒的秘密,而豬九戒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就要幫他圓謊。
至於鬼怪高中的那幾個人,雖然知道了,但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首先他們自己有鬼嬰這件事情就是個不可說的秘密,所以不會自曝其短的。
我來到鬼怪高中的帳篷外,讓一個守門的小鬼進去通報。
不多一會,閻嘉勳就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眯了眯眼睛看著我。
“閻隊長,昨天你說你會招魂,所以還得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才行。”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
“好,你等我一下。”閻嘉勳也沒有猶豫,直接就點頭答應了,然後轉身又進了帳篷。
葫蘆祖宗說:“還挺好說話的,也挺樂意助人的,以前祖宗咋沒覺得他有這麼好呢?”
我一想到上一次在鬼怪高中門前大鬧,為豬九戒討一個公道的時候。小葫蘆戰力最是驚人,不但自身可以吐出帶有雷電的葫蘆籽兒,還可以召喚出雷神,劈下水桶粗細的雷電,轟炸了半個鬼怪高中……
那場面,至今還記憶猶新。
想來鬼怪高中的人也不是那麼健忘的,還能不計前嫌的幫忙,這很難得了。
不多一會兒,閻嘉勳換了一身行頭走了進來。
它從頭到腳罩了一身黑色的大斗篷,遮了個嚴嚴實實。
我微微一挑眉,覺得這身裝扮太扎眼了。
“閻隊長,您不是不怕陽光的嗎?”我納悶的問道。
“我很少在人類前露面,即便露面也是這樣的裝扮更好一些,你們見慣了我不覺得什麼,普通人看到我就和看到鬼也沒什麼兩樣。”
閻嘉勳攏了一下頭頂上的帽子,蓋下來和神秘的巫師似得,啥也看不到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