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你去給我找他們的車廂,找到了立刻就來尋我!”
李知意現在是徹底把要罰夏冰的事忘了,滿腦子都是逮著那馬車裡的人後,該怎麼折磨。
夏冰在她滿是恨意的眼神下,快步退了出去,領著兩名府兵就去找驛站的小廝了,得知所有宿客的車廂都是統一放在後院的,又連忙趕去。
岐山驛站雖大,可宿客卻不多,偌大的後院攏共只有三輛車廂,夏冰一眼就認出了畫像中的那輛。
她不敢停下,又急急忙忙回去覆命。
見著李知意立刻就準備穿上鞋出門,卻軟言軟語止住了她“女郎,先別急,你若是現在當著驛官的面,又當著這裡宿客的面直接就去處置了那些人,豈不是誤了自己名聲嗎?岐山驛站的人可知道您是隴西李氏一族,倘若以後,他多嘴,這裡的人都來自天南海北的,這不就是到處敗壞您的名聲了嗎?”
李知意沉默一會兒:“要不把這驛站的人都滅口了?”
夏冰被她這話嚇的一激靈,她連忙阻止:“女郎何必這麼大張旗鼓,我們只需.....”
李知意見她聲音變小,附耳過去。
兩人耳語了一番後。
她一拍桌:“我果然沒看錯你,回了府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頭了,月例也翻翻漲。”她像感覺不夠,乾脆褪下手上的鏤空金雕鐲子“這個你先拿去用,事後我再賞你一個新的。”
夏冰連連叩謝:“女郎,我先下去安排了。”
李知意眼眸彎成了一條縫:“去吧去吧,等你好訊息。”
夏冰一出門後,就招來一個府兵,把手上那個鐲子遞給他後小聲道:“你去放在後院那輛棕色車蓋的車廂裡,放的隱蔽一些。”
府兵聽令行事,也不過問緣由,拿了東西立刻就出去了。
沒過一會兒,整個驛站就嘈雜了起來,宿客們紛紛出門檢視,折枝也在其中,她端著一籃子針線,手上還拿著正在縫補的袖套,問道隔壁的宿客“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扯了個奇怪的表情回道:“好像是對樓那世家女郎丟了什麼東西吧,正找著呢。”
折枝不以為然的回了房,就把這事同謝風月說了。
謝風月低頭看著書,連頭都沒抬“我們連門都沒出過,總不能怪在我們身上。”
三人繼續事不關己的釣魚臺。
樓梯口有砰砰腳步聲傳來時,三人都還沒當回事,各做做的事,房內氣氛會詼諧融洽,折枝還扯著花蕊的手臂,硬要把袖套給她戴上呢。
房門突然被撞開,謝風月當即站起了身:“無故闖人房間,還請給個理由。”
她漠然看向來人,神色鎮靜一點都不像是個平民。
夏冰細細打量了她的穿著,連她耳垂上的耳璫都沒放過,確信了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是從驛官那裡知曉,這二樓第一間房是和樓下那刀疤臉是一起的。
拿人先捏軟處,那刀疤臉再是兇悍,拿捏住了他的姊妹,也能約束一二。
“後院那輛棕色的車廂是你們的吧?”夏冰問道。
謝風月點了點頭。
夏冰一揮手,她身後的府兵一擁而上,把謝風月幾人扭了胳膊按住,嘴也給堵上了。
“你們偷盜我家女郎財物,按律世家有替行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