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因為李小寶的話,心中不免憂慮起來。
就連一向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折枝,此時都安靜了下來。
同時馬車也在李小寶的駕馭下加快了行進度,可觀他表情卻越來越凝重。
原因無他,是因後方的馬車也同樣加快了度。
那滾滾車輪聲像是壓在他心上一般,也不知為何他們也會加快。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李小寶他感覺到了前方不遠處有步伐雜亂不一的腳步聲和哀呼聲。
此時正在官道上,也並無小路可行,就算是想臨時換道也換不過來了。
他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將這些事情與車裡的女郎說清;“女郎,我們恐怕是遇到流民了”
謝風月聽完他這話後不禁思索,她是不是真的出門沒看黃曆?竟然能這般倒黴,出了陳郡就能遇上流民。
馬車內折枝與花蕊兩人,也都一臉焦慮的看著謝風月。
“我們暫且先停靠在路邊,讓後面的馬車先走,與他們一起走目標太大了。”謝風月的沉重說道。
如今之計也唯有這個了。
畢竟在乾安能用得上馬車的人,都算得上是有錢有勢的人,在那些流民眼裡,這等大富大貴的人豈不都是一些行走的香餑餑嗎?
若是換在平時他們也許還不敢上前來討要,可現下他們都淪為流民了,飢餓帶來的動力,會讓他們想活下去的念頭更重,自然膽子也會越大。
車輪聲響停住李小寶將車停靠在岔路邊的角落上。
約摸兩盞茶時間不到,風月掀開車簾時,就見著後方三輛馬車緩緩而來。
領頭的馬車奢華至極,連車頂上都鑲了明珠,由於距離遠,謝風月也沒在馬車上看見有什麼族印徽記。
可只用看那顆猶如嬰兒拳頭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就知道這必定又是一個貴族世家子的馬車了。
可奇怪的是,這馬車周圍並沒有府兵僕役相送。
幾人在車裡安靜的等待著,車輪聲漸近。
那馬車的奢華程度更是讓謝風月咋舌,之前只是遠遠的看到那顆夜明珠就夠讓他吃驚了。
可距離更近了一些,就不止是能看到那車頂有夜明珠了,那馬車四個角上的垂簾,都是用著珍珠串成了串兒裝飾的,還有薄如輕紗一般的維曼,籠在兩方的車窗上。
這馬車的奢華程度堪比她在謝府時坐過的那輛嫡支馬車一般了。
便是光看它的大小,都比謝風月現下所坐的馬車大上一倍不止,更別說裡面瞭如何了,那必定也是樣樣具備,猶如一個小房間。
謝風月幾人全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這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而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那馬車在與他們錯身而過後,就在不遠處停下了。
領頭的馬車上下來一人,那是個梳著和折枝一樣雙馬髻,身穿著嫩黃色襦衫的小丫頭,她表情疑惑問道;“你們怎麼不走了?”
當她看到李小寶那張兇悍的刀疤臉龐時,隨即就把後面想說的話嚥下,連步子都往後退了退。
李小寶狀似揚起一個在他看來十分友好的微笑回答道:“我家主子說暫時休息一下,就在在此停車了。”
那小丫頭步伐一退再退才回:“我之前才見著你們馬車時就見著你們突然加,明明我們馬車都行的那種般快了,可還是追不上你們。”
“你們是故意跟著我們的?”李小寶反問她。
小丫頭赫然“什麼叫是故意跟著你們呀?不過是看我們大家都走這一條路,就想著結伴同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