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仔細一瞧,這是個書生。
他肆意穿梭山間。
易柏與書生擦肩而過。
易柏看松鼠逃走,笑著搖了搖頭,他將周圍的果子採摘幾枚,來到松鼠的樹洞裡頭,放在其門口。
“此,就是元神。”
他是頭一回感悟自身元神。
他入了這座奇險大山裡,左走走,右走走,以元神之身,穿梭山間樹林,他的闖入,像是一陣清風,融入天地之間。
這人這麼晚,進山做什麼。
‘元神度很快,但無有肉身,如那無根之萍,實力沒法全部揮。’
呼呼呼……
他還是頭回這般吃酒。
如何能不感覺古怪。
但這樣子吃酒,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易柏望了一眼這書生。
喝其一杯酒。
便護這書生一程。
易柏輕輕朝這書生頭上點了點。
他的一縷氣息附著於書生頭上。
這一縷氣息無用,只有半日功效,可保這書生在山中不受野獸侵襲。
易柏在做完這些後。
他這才離去。
沿著山道往下。
易柏飛了約莫盞茶功夫。
終是離開了那座高山。
易柏往前飛了一會兒,忽見一座破舊的道觀立於山腳一隱蔽處,此道觀破損至極,其觀上頭滿是野草,牆上斑駁,像是一座無人居住的荒宅。
若非是其前有一面灰塵遍佈的牌匾,上書‘濟世觀’三字,定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一座道觀。
“這道觀裡有人快死了。”
易柏眼中望去,見到了一道氣的消逝。
這道氣裡除了白氣,還有一點點修行金氣,但此刻大片的白氣,已被鬼氣侵蝕。
……
此時此刻。
濟世觀裡。
一如易柏所想,有一行就將木的老道,穿著一身嶄新的道袍,端正身形坐在一張神案前,上頭放著神龕。
“我,我走不動了……”
老道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可乾枯的身子讓他根本起不來。
他知道,他大限將至。
恐再無機會修行,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魂魄,想要跳出身軀。
老道用盡他那淺薄的道行,壓下自身魂魄。
他不甘心這麼死去。
他想要在臨終前,再為他伺候了一輩子的神靈,再供奉一次。
可那沉重繁瑣的禮節,讓他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