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嗎？”葉蕭然斜眼問他，“你會花5o元買四根串？”
方煜皺著臉搖搖頭。
他可能是比較緊張，又或者是急於求成。
那一千萬的營收額確實像一座大山壓著他。
“那怎麼定價？如果按照市面上的價格來定，我們真的可能要在這裡待幾十年了，而且現在還有個大問題，就是沒生意。”方煜愁眉苦臉地說。
“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沒錢的問題，先要把這些烤串賣出去再換取其他生活用品，即便是一瓶飲用水也要錢。”
說到這個，方煜才現自己已經很久沒喝一口水了，口渴的感覺立刻開始上湧。
他舔了舔嘴唇說道，“那行，就先按市場價賣。”
兩個人又等了半天，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可還是沒有客人。
他們兩個呆呆地站在車子旁邊看著路人，心情真是非常低落啊。
果然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老婆婆看他們實在可憐，就掏出十元遞給他們。
“給我來兩串嚐嚐。”
方煜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我免費給你烤，不收錢。”
“拿著拿著，當開個張，味道好我也給你宣傳宣傳。”
“那...那謝謝阿姨，我多送你兩串！”
方煜動作利落地從案板上挑了幾串鮮嫩多汁的牛肉和羊肉，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置在烤爐之上。
儘管這只是攤主好心關照，但對於他和葉蕭然來說卻是燒烤攤的第一單，意義非凡，所以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不敢有絲毫懈怠。
烤肉逐漸變得金黃酥脆，油脂在高溫下滋滋作響，散出陣陣誘人香氣。
方煜熟練地翻動著肉串，確保每一面都能受熱均勻，並適時地灑上各種秘製調料。
一時間，濃郁的香味瀰漫開來，籠罩了整條街道。
路人紛紛被味道吸引過來，終於願意多看一眼他們的燒烤攤了。
“這家攤怎麼沒見過啊？好香呀。”
“還是兩個帥哥呢...嘻嘻。”
“年輕人做的東西能好吃嗎？”
“要不要嚐嚐？”
圍觀群眾是越來越多，方煜悄悄地抹了把汗。
他把烤好的串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只是吃了一口就連聲稱讚，“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燒烤！”
人們不再觀望，都紛紛擠在他們小車邊選烤串。
這可把葉蕭然和方煜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破局之關鍵，居然是香味。
“客人們請排隊！”方煜喊了一聲，“小盤子在旁邊，請把菜品放在盤子裡。”
他學著他舅媽的樣子招呼，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葉蕭然在他耳邊悄悄說，“我來報價，你來烤。”
這是生怕他亂報價把人嚇走了啊。
“你好，一共是65元。”
“你的是28元。”
“你的是...”
方煜這邊是忙得飛起，葉蕭然結完賬也加入了烤制菜品。
那個和他們吵架的壯漢也好奇地過來瞅了瞅。
“哥們，你們這串兒的技術哪裡學的啊，感覺不一樣呢。”
方煜瞟了他一眼，開始胡說八道，“我們家百年傳承，不對外。”
“.....”
方煜又遞給他一串滋滋冒油的烤肥腸，“哥，請你吃，咱們的過節一筆勾銷哈，都是苦命的擺攤人。”
壯漢看了看他們後面那輛價格不菲的白色貨車，並不相信他口中說的都是苦命擺攤人。
怎麼看都像是有錢人家小孩出來體驗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