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透著冷冷的光芒。
它慢慢彎下腰，湊近葉蕭然，露出毛骨悚然的笑。
葉蕭然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葉蕭然！快躲開！”他被方煜的聲音驚得睜開眼，偏頭看過去，只見對方手裡抱著塊大石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塊石頭就飛向了女鬼。
他迅翻身起來，從破碎的玻璃窗上跳了下去。
“快跑！”葉蕭然忍著疼痛走到方煜身邊，攙扶著他拼了命地往城市方向逃。
葉蕭然以為那隻女鬼會追出來，但是並沒有。
餘光掃了一眼那公交車廂，女鬼又戴上了口罩，用那雙大而無神的眼睛望著他們。
葉蕭然不敢再看，把視線集中在逃亡的路上。
跑了十幾分鍾，方煜實在熬不住了。
那玻璃碎片還插在肉裡，每走一步都扯著那裡生疼。
“葉葉蕭然，不不跑了。”他不停地往地上滑，腦子越來越沉重。
“你忍著點，我把碎片給你拔出來。”
“嗯。”方煜吃力地掀起衣服，指了指後腰，“這裡。”
葉蕭然臉色驟變。
裡面的白襯衣早已被鮮血浸透，可能因為劇烈地運動，碎片幾乎嵌進了肉裡，只能看見一個三角尖露在外面。
沒有消毒水，沒有包紮帶，更沒有消炎藥，這要怎麼取？
“方煜，我直接拔會很痛，要不你先等等？”
“沒事，我可以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長痛不如短痛，你拔吧。”方煜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到嘴角，又滑到到葉蕭然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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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然眼睛一酸，心臟莫名地揪著疼。
“那那我拔了。”
“嗯。”
葉蕭然顫抖著捏住碎片的一頭，閉上眼一咬牙用力把它扯了出來。
頓時鮮血如注，方煜痛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他忍不住地悶哼了兩聲，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你給他買點吃的喝的，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未進食有點低血糖。”
“好的，謝謝醫生。”
方煜聽到葉蕭然和一個男人的對話，他以為在做夢。
緩緩睜開眼，剛好看到葉蕭然向他走來。
葉蕭然微微一愣，隨後臉上嚴肅的表情就放鬆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要睡個三天三夜，或者睡到我獨自一個人把任務做完哦。”他戲謔著說。
“啊？”方煜坐起來，現自己在一間有點熟悉的簡陋房間裡的單人床上。
他不明所以，依稀記得暈倒之前好像葉蕭然幫他取玻璃碎片來著。
“啊什麼啊？我們第一個故事完成了，直接進入了第二個故事的場景。”葉蕭然給他倒了杯熱水讓他喝下。
又揚了手腕上的表，繼續說，“我確認過，oo積分已經到了。”
“完完成？”方煜端著杯子，一臉懵逼，“真被你給誤打誤撞對了？”
“聰明吧？”葉蕭然揚起得意洋洋的笑臉，等著方煜誇他。
“嗯，比想象中要聰明點。”
“”
方煜輕笑著喝了一大口水，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趕緊掀開被子撩起衣服去檢視後腰的傷口。
“咦，傷口居然沒了？”他摸了摸光滑的面板，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葉蕭然。
“可能進入下一個故事，就自動消失了吧。當時你暈過去的時候，從城裡來了幾輛警車，警察剛到我們面前，我也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屋裡了。”葉蕭然給他解釋道。
方煜瞭然地點點頭，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房間。
他想起來了，就是電影裡第二個故事那個倒黴催男主角的家。
“終於”他吐了口氣，又睡了下去，“不用坐那末班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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