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弘本與胡烈都曾跟隨鄧艾,今聽聞胡烈被樹機能設計斬殺於萬斛堆,不由大驚失色:“胡烈何等的驍勇善戰,卻是中了樹機能埋伏,可見樹機能絕非一般人,必也是智勇雙全,某家鬥他之時當小心行事。”
故,今見樹機能進犯金城郡,牽弘出擊之時便就小心翼翼,只依排兵佈陣之策不做冒進,只穩打穩紮,一時之間,竟然與樹機能斗的不分勝負。
樹機能見狀不由中軍帳中與諸位領商議取勝牽弘之策:“牽弘知胡烈死狀之慘,故而小心行事,且其確也驍勇善戰,某家一時之間竟不能勝,不知諸位領有何妙計?”
此話一出,只見一位領出列獻策:“若想取勝牽弘易如反掌!”
樹機能不由驚問:“不知將軍緣何如此講?牽弘畢竟大晉將軍,豈非等閒之輩?怎就易如反掌?講來!”
“回稟大領!”
這位領卻是不急不躁,緩緩而言:“正是因為牽弘如同胡烈般皆為大晉將軍,故其與胡烈皆有一通病,便就是輕敵,今雖見牽弘行軍打仗小心翼翼,然據某家來看,其卻是不知大領如今已是聯絡匈奴共同作戰,而匈奴人卻是在牽弘看來絕不敢輕易冒犯大晉。如此,大領可正面對敵,只讓匈奴之兵背後偷襲牽弘,一旦匈奴出兵,兩家前後夾擊牽弘,豈不勝之易如反掌乎?”
這位領一句話,不由提醒樹機能:“如此甚好,只待某家前往匈奴領之處。”
不時,便就策馬直奔匈奴大營。
匈奴可汗聽罷,不由大喜:“大晉原覺雄獅,今日看來不過如此,既然大領有意取了大晉天下,某豈有不助之理?”
遂就於軍營之中定下前後夾擊之策:“金城郡西南有一山,名喚青山,只需把牽弘引入此山中,便可憑藉天險圍困牽弘於此,到時,降或者不降,生死卻是由不得他了。”
不由應了樹機能前後夾擊之計。
然而此時的牽弘如何得知樹機能已是與匈奴之兵定下前後夾擊圍困青山之計?只顧按兵法步步為營的攻擊樹機能。
樹機能既然知牽弘如此,對之豈不易如反掌?便就與牽弘對決之時,一日一敗,竟然不出十日,便就敗至青山。
而牽弘,卻是步步為營的跟進青山腳下。
此時的樹機能雖耗十日之久然見牽弘跟進而來,不由大喜:“此等時刻正是逼牽弘率軍兵進青山之時。”
遂就青山腳下安營紮寨,只留進青山之路示與牽弘。
待安營紮寨罷,卻是一邊擺開陣腳對峙牽弘,一邊派使直奔匈奴大營:“該可汗出兵了。”
且說匈奴可汗收到樹機能央求出兵之信,不由大喜:“若能取晉,豈能少了某家?待天下定時,某家也可分得一半。”
不由出軍探探視牽弘之軍。
牽弘如何得知此時的匈奴之兵已是虎視眈眈於他?如今見樹機能已是擺開陣勢,卻是不由大喜:“某家建功立業之時到了。”
遂也於青山腳下安營紮寨,對陣樹機能。
然,待兩軍陣圓之時,卻是忽見後軍來報:“大將軍,後軍後面塵土飛揚,只怕乃是匈奴之兵?”
牽弘聽罷卻是哈哈大笑:“只怕汝等多慮了,某家跟隨鄧艾之時曾見過匈奴可汗,當時其曾於鄧艾相約,必長久相處,絕不侵犯我大晉社稷,如今,我大晉已平西蜀,雄視天下,匈奴以往不反,如今時刻又如何會反?至於塵土飛揚,想必是匈奴唯恐兩軍相交之時傷害到匈奴胡人而作防範也。不必放於心上,只好生對戰樹機能,待取了樹機能之命匈奴人自然也就退去。”
卻是不以為然,只把兵鋒直對準樹機能。
樹機能此時卻是已知匈奴出兵,自然不再屢屢後退,如今兩軍陣圓之時,必然手持鐵錘直殺牽弘。
不時,牽弘、樹機能便就於兩軍陣前戰在一起。
不覺一個回合,卻是彼此不分勝負。
只得勒馬再戰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開始,只見樹機能勒轉罷馬頭卻是哈哈大笑:“牽弘,今日只怕是你忌日了。”
牽弘卻是不懼,手指樹機能大罵:“汝為胡人本該居於塞北,如今天朝厚恩於你,準汝等居於河西之地,而如今汝等卻是不感天恩起兵反叛,某家豈能饒爾等不死?必然斬殺爾等於青山之下。”
“豈能是你說了算得?”
樹機能卻是邊說邊勒馬又來。
不覺第二回合罷,彼此又不分勝負。
樹機能第二回合罷,卻是見牽弘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也頗稱奇:“按以往某家交戰,能敵某家三錘者皆都是英雄好漢,由此可見牽弘絕非等閒之輩?”
竟然心中生出英雄惜英雄之情:“只是待會兒被殺實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