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zia/哥斯拉,怪獸文化最具代表的符號之一。
經歷了數代創作者的不同闡釋,連同形象也經歷了數度變化,到如今甚至被冠以了怪獸之王的標籤,那完全怪物的姿態人盡皆知,卻反過來干擾了這符號最初的含義。
核戰隱喻。
或者更準確的說——
核戰恐懼。
漆黑的身影源自生機的壞死,如肌膚潰爛般的膚質直指核輻射為生命帶來的苦痛。
它生來便是受害者,亦生來就是毀滅者。
瞧不見絲毫知性與憐憫的雙眼,只會將視野所及的一切摧毀殆盡。
那是最為痛苦的洩,也是深入骨髓的憎惡。
它的存在就是人類的罪狀,當祂不止是作為核戰受害者,更作為被摧毀的大自然而抗訴人類的代表出現時,人類就只能在掙扎求活的反抗中,重新拾起那曾毀滅踐踏一切的暴力。
也重新回到那最為瘋狂殘酷的歲月中來。
即便在後來朝著子供向的偏離,讓祂一度成為人類的守護者,那也仍是無改祂最初那份由殘暴的惡意凝結的本質。
祂是苦痛的化身,祂是移動的天災,更是人類無法洗脫的罪孽具現。
祂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對自詡文明,愛好和平的人類這一種族,表達一份再直接不過的嘲諷:你真認為你能金盆洗手麼?
這就是人類自己創造的夢魘,也是怪獸史上最知名的怪獸之王。
祂源自人類對那段殘暴時期的原始恐懼,是活著的人類罪狀,更逼迫著人類在與祂的對抗中,回到那段殘暴中去。
而作為一道符號的祂,也將因那符號而永生。
只要人類仍在犯錯,只要人類仍在恐懼,哥斯拉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消亡。
它是不滅的人禍,是永遠承受著痛苦,永遠燃燒著怒火的行屍走肉。
會在那份年復一年的變遷中,被人類對恐懼的定義變化賦予更殘暴的力量、更多樣的姿態。
這真意流淌於無數由哥斯拉的符號衍生而出的身軀裡,既可在一位紅小男孩的血管中,也存於那樣貌規整,卻又脫不開關係的狂亂根源體內。
最終理所當然地——會被那以黑暗圓環為核心的制卡儀器,將這份符號精準析出。
然後再一次地,被奧默林頓操之在手。
誠然,上次被奧默握在手中的,乃是機械哥斯拉。
因這世上再無比人類更理解哥斯拉的種族,於是人類仿照的那副機械身軀,相當到位的復現了哥斯拉的力量,而貝利亞卡片的融入,更為其增添一份機械難有的殘暴與血肉感。
那副宛若某種異類哥斯拉的身姿,至今都還有天門之城的住民津津樂道。
而如今,當他手握真正的哥斯拉卡片,以不塞任何卡片的‘純淨模式’進行怪獸再現時,那黑銀色的身姿無疑仍是在開闢著全新的哥斯拉賽道。
魔黯哥斯拉
如狼如龍的頭顱,其面頰皆是裂紋與灼傷的嶙峋。
其後方延展直至尾巴末端的背鰭,更如外部加諸背部的漆黑利刃般
如肌膚潰爛,卻又以那怪異的線條構築出某種紋樣的面板,重疊出了盔甲般的層次感,亦勾勒出有如傷痕般的銀光裂口,虯集出如月散華般的慘烈延伸。
“那紋路……”遠方的試驗場中,重嶽在瞧見那身姿的第一眼便已聯想到了什麼。
而他一旁的羅夏博士補上了他的疑惑,“像是奧默林頓以前魔人化的胸口。”
是的,以前。
時至如今,魔人胸前的傷口早已癒合結痂,化作如玉般的晶石質感,這樣明顯的變化,只要出現於人前,就能透過網際網路的優越性,變作報告檔案,出現在博士的辦公桌上。
當然,能夠出現在他桌面上的檔案,也遠遠不止合作傭兵的情報。
“哥斯拉的概念重現了那些傷口,甚至變本加厲。”望著那巨獸揚的博士,若有所思。
而在他一旁。
重嶽的目光還落在那些如鋒銳兵刃般的背鰭上。
看著那些背鰭被銀轉藍的輝光浸沒,他還有些疑惑的扭頭:“哥斯拉?”
就算是在這個世界待過不短的時日,某些符號也仍屬於亞文化的範疇,不被擼鐵、休閒的老年人關注。
“那頭巨獸,”羅夏說明道,語聲多少有些無奈,“你也該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巨獸姿態了,重嶽,或許哪天年想拍個b級片時就會拽著你去——”
話未落,便有陡然的擴張開來的衝擊,以肉眼可見的顫動,持續撼動著訓練場的複合結界。
atoic breath/原子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