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一場表演,在臺下幕後展現的往往要比臺上多得多。
賽馬孃的比賽未嘗不是如此。
在賽場上的那麼幾分鐘,與那勝者舞臺上的那麼幾分鐘,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的投入,又不知歷經了多少糾結與掙扎。
甚至還有極為現實的幕後環節。
——因門檻、因阻力、因待遇等各個原因,參演者的表演動力不足,讓你不得不想些辦法來重新喚醒她們的動力。
好在奧默並不是劇團長,也不是監製與導演。
這些事犯不著他來憂慮,哪怕其中一位的‘親友’給自己下達了強化那位的指令,那也一樣不需要自己去對接。
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訓練員,哪裡輪得到路邊跳出的妖魔鬼怪來作心理建設。
他至多也就給對方的訓練員做做心理建設,旋即等子彈飛一會兒。
事實上,他與愛麗子也並沒有等上太久。
稍晚些的時候,空中神宮的uastagra賬號就已出一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二進位制編號。
摸不著頭腦只是一時,解碼轉換工具這玩意兒實在普及好找,甚至不少瀏覽器自帶的小外掛就將其包括其中,幾個簡單的操作就能譯出那再直白不過的再起話語。
【再戰做好準備快子】
你看,這就是機翻的結果。
預設轉成東炎文就會變成這樣,若是反應過來,轉而改成轉作鴻英文,就能得出【ta】這樣直觀的表達。
“還不算太遲鈍。”
——這是愛麗子對這份動態的評價。
同時那自動重新整理的動態右下角那一串點贊記錄裡,旋即多出了子的賬號名。
接著則會出現奧默的。
順便點了一下轉擔當動態的巖輝二的最新動態。
“倒是有那麼幾分好奇是她自己猜出來的,還是直接問了訓練員。”
“你直接問那傢伙不就行了,不會沒他聯絡方式吧?”
“有倒是有,但或許耐心一些就能等來更趣味的展。”
“哦?這話怎麼說?”放下了手頭的溶液,螢幕裡的女孩顯然被這話提起了性質。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巖訓練員其實挺怕我。”
“誒?”
女孩臉上的笑意更甚,彷彿這算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沒錯,我也沒想到,有段時間不見面,他對我的印象就變得格外特別起來,且這份印象哪怕是在談話的最後,也沒有緩解的意思。”
說罷,奧默的視野上挪了一下,這是在看吐槽‘你表現得也並不平易近人啊’的小黑羊。
這話不應當,奧默自認那時候也算是和顏悅色,無非就是在傾聽談話時比較專心,血脈可能會比較躁動,顯出幾分魔人的外在特徵。
比如眼睛變紅,比如額前那縷毛可能有點光之類的。
放在陰暗處看著,倒是有那麼幾分街頭賽博文化常有的熒光妝面感,但在奧默的回憶裡,除了勝者舞臺那兒,其他時候應該採光都挺好。
所以人該不該與小動物爭論這點姑且不論,螢幕對面這賽馬孃的言倒是讓他深刻體會到了某種人生觀的差距。
“哈,也算是好事吧,豚鼠君,你終於到了哪怕不魔人化也能嚇到別人的境界了哦!”
“難以苟同。”只是淡道一句的奧默,扭頭瞥了眼遠處那站在霓虹招牌下揮別三位訓練員的西崎豐。
因為正值假期且各有出行安排的緣故,奧默難得能有這麼一次——可以不趕著回家做飯。
可以跟這些個同事們順勢進入晚餐階段。
雖然與大部分人的關係仍是比較生硬,他自己也對刻意花功夫去扭轉印象不感興趣,但西崎豐、迫田綾香、月亮女士等人還是聊得來的。
尤其是與同為柏德人的月亮女士。
這份相談甚歡的程度,可謂是聚完餐後可以同去居酒屋續攤來形容。
要知道,這種活動雖是極東社畜的傳統專案,但對兩位心裡對日常行動常有個時刻表的柏德人而言,卻是顯然不存在的傳統,更有些破壞一貫的生活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