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那宜山邪祟勢力,已經被我等拔除近九成。
此時正當一鼓作氣,將其斬盡殺絕才是,為何要撤軍?”
嚴奎很是不解的詢問夜明。
這幾天,在夜明的指揮下,陰差們作戰無往不利,幾乎沒付出多大代價,就成功將宜山鬼祟肅清。
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可這位居然說不打了,要徹底撤軍!
嚴奎執掌罰惡司多年,對於兵法很是熟稔。
這次夜明指揮他們輕易就讓對手離心離德,一觸即潰,如有神助,他是很佩服的。
只是他眼下的確是搞不懂這位的想法。
“你們急什麼,本官這麼做,自有本官的道理,你們無須置喙,只需照辦便是。”
見這位大人都這麼說,嚴奎也只能無奈點頭。
這次徹底收兵之後,眾人回到城隍司中,各司其職,做自己的事去。
而某個暫時一身輕,無事做的神明,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溜城隍廟去。
眾陰差見此,都是無奈,只得隨他去。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們也是發現,這位聰明是真聰明,相當有主意、有主見,但就是有點兒懶。
各種事情,能怎麼偷懶,就怎麼來。
現在他名義上是城隍,可實際上,城隍的差事全是房鎮言在幹,他自己啥事不幹,平白享受百姓香火。
只是人家是主官,是上司。
大家勸上幾次,不管用之後,也就不再管,畢竟也管不住。
待這位大人離開之後,正在交接手頭事務的趙寧和嚴奎順便聊起天來。
“嚴兄,你有沒有覺得,自新城隍廟立起來之後,有些與往常不一樣?”
“不一樣......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是有些不一樣,總感覺比以前要清淨舒適一些。”
“嚴兄,你難道沒有發覺,自新城隍廟立成之後,廟外就幾乎沒有百姓的怨念襲擾嗎?”
“趙兄提醒我了,的確如此,新廟立起之後,就幾乎聽不到百姓怨念襲擾,而且,怨氣也是少之又少,甚是奇怪。”
說到這裡,嚴奎意識到什麼,看向趙寧。
“趙兄,你的意思是,此間變化,與我們這位大人有關?”
“不錯,以往盧大人在時,都是用願力將怨氣、怨念之類隔開。
雖然可保我等無礙,卻還是會不時受其打擾。
但如今,幾月以來,幾乎沒有被侵擾過,你說,這是為何?”
“夜大人......”
“不錯,我認為,正是大人他為了讓我們能專心處理事務,所以選擇將所有怨念全部承受下來。
如此,才使我們不被打擾,而他自己則深受此擾。”
嚴奎聞言,作恍然大悟狀:
“所以說,大人經常會外出散心,表現得對政務很是厭倦,其實,都是因為他受怨念干擾,需要外出釋放心情?”
“不錯,我是如此認為的,否則以這位大人的能力和責任心,又怎會如此懈怠!”
嚴奎想起當時才開始推行“活人陰差”之法時,這位大人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當時他雖然不同意方法,但對其人身上的正氣和憂國憂民的想法是極為讚賞的。
現在經過趙寧的解釋,他似乎明白這位背地裡有多少“辛苦付出”。
念及此處,嚴奎不免感嘆,大人,為了我等著想,真是用心良苦啊!
兩人當即決定更加努力完成差事,絕不辜負大人創造的良好環境。
趙寧是個話比較多的,喜歡閒聊。
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城隍大人為他們默默付出一事,一個個感動不已,直言大人真是千年一遇的盡職盡責好官。
唯有姚建東表示懷疑,認為這中間有貓膩。
但他的懷疑,只能加深大家對城隍大人的認可。
而此時眾人口中這位“用心良苦,默默付出”的城隍大人,已經透過神像瞬移,來到老張村這邊,又去到上河灣處,正在悠哉享用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