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的證據面前,栽贓嫁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馬山村人沸騰了。
“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囂心囂自己,橫腸吊頸死!”
“我叼尼瑪,這是赤裸裸的栽贓。”
“究竟是誰放的?人呢?盧世勺,你過來!”盧廣力脾氣大。把這種夾子放在自己父親的陰亭,如果不是盧廣強受傷,就會有另外一個自家人受傷。
盧世勺如一個罪人一樣,無話可說,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放的。
“你整天跟盧廣強一起,這頭腦都沒有。連夾子是誰放的,都不知道。”
盧世勺覺得自己很無辜,平時雖然橫行霸道,但在盧廣力的面前,還是乖乖地低頭認罪。
“我操他媽的,誰搞的?這根本不是我們自己人。好,你們馬山人就回去吧,飯,我就不請你們吃了。”盧廣力下了逐客令後,他帶著盧屋人走了。
他知道,小小年紀的馬坤與曾留竟然有如此的能耐,讓他覺得不能輕舉妄動。
“哈哈,我們才不稀罕去盧屋吃飯呢,走,咱們回去馬山村,公費吃飯。我早叫楊梅買了個豬頭,咱們就炒豬頭皮吃!”馬三康大聲道。今天完勝,這種意外讓馬山人大大出了一口氣。
這次,這充分證明了他的領導能力,讓他在馬山人面前出了風頭,地位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馬三康,他興高采烈地帶著馬山人回去時,馬坤並沒有立即跟眾人回去。
其實在他心中也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這夾子怎麼會憑空出現。
他說天譴,也只是一種無可奈何地自我安慰,但真的莫名其妙地生了天譴的事情。
事在人為,會不會是老詭?他在暗中幫了自己?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高寨頭的山崗裡慢慢地恢復了平時的靜謐。
他叫上曾留,兩個人朝著老詭的茅屋方向走去。
但他到了老鬼原來住的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們從後門的籬笆爬進去,看到裡面收拾的很乾淨。
他們等了好久,直到黃昏,都沒有人回來。他們這才訕訕離開。
經過了今天,盧屋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於是馬山人也過了一個祥和的春節。
剛過完年不久,馬坤提早出縣城,為了去曾記幫忙。
曾叔見到馬坤,熱情招呼。馬坤在這裡幫忙了幾個月,彼此較為熟悉了。
在上學期期末成績公佈後,學校把高一高二級的年級前三十名的光榮榜,透過紅紙貼了出來。
貼光榮榜的圍牆對面,正是曾記捆粄檔口。
那一天,在縣城的學生都返校回來查成績,領取家庭報告書。
他們都會特地走過來圍觀光榮榜。
學生絡繹不絕,一度造成前面的道路擁堵。那天捆粄自然是供不應求。
後來曾嬸見人群逐漸散去,拿起掃帚自掃門前雪。把垃圾掃到圍牆之下,停頓下來,仰望了一下紅榜。
“第一名,陳潔,第二名,馬坤,第三名,童文斌。”她一邊看一邊小聲地讀了出來。
“曾勝華,坤子他是姓什麼來的?”
“他不是九香鎮馬山村人嗎,當然是姓馬啊。”
“那倒不一定!在我邱屋寨,也不是全部姓邱。”然後她走回店裡拿來畚斗,接著說道,“那個第二名的就是坤子吧?”
“什麼?坤子榜上有名?”曾勝華放下了手中的蒸屜和勺子,小跑了過去。
“馬坤就是坤子了,不是他還有誰。”看到馬坤的名字,曾勝華興奮地叫道。此時的他穿著花色的圍裙,滿臉的白色米漿點子。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像個妖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