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的大門被人“嘭”的一下踹開,紀夜白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單手叉腰,鼻孔朝天的指著床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江笙,囂張跋扈的叫喊道。
“我今天就要讓你原形畢露,覺悟吧,你這個一無是處只有一張臉勉強能看的小白臉!”
江笙默默從床上坐直了身子,眼神不善的盯著面前這個明顯喝嗨了的醉鬼。
埋在被子裡的右手悄悄的朝床底伸去,那裡有她藏起來的棒球棍,這原本是她與隔壁病房的小鬼一起打棒球時留下的。
今天剛好就派上用場了。
紀夜白揮舞著雙臂,“哇——”的一下就朝著江笙的方向衝過來,但這會兒酒精上頭使他根本看不清楚周遭的事物。
還未等江笙揮起手中的棒球棍,平日裡橫行霸道的紀大少爺就被面前的凳子給絆倒了。
他的頭一下子就撞上了病床,痛的他眼角冒淚,意識忽然就清醒了片刻。
“誰?是誰在偷襲我?”
紀夜白捂著受傷的腦袋,憤怒的抬頭看去。
只見病床上的江笙雙手握著棒球棒,目光兇狠又警惕的盯著他看。
“……”
“……你拿著棒球棒做什麼,是想殺了我嗎?”
“你冷靜一點,武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給你十秒鐘時間,快把棒球棒放下,別逼我求你。”
江笙都快被整無語了,她看著腳邊明顯害怕卻還要故作鎮定的男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見江笙手裡的武器放下了,自以為沒有威脅了的紀夜白又開始蠢蠢欲動。
江笙當然也看出了對方眼內的兇光,於是她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練過散打。”
紀夜白的身子頓了頓。
“我還學過五年柔道。”
紀夜白的眼神裡閃過幾分畏懼,明顯有些猶豫。
江笙隨意的動了動肩膀:“最近恢復的挺不錯,現在一個打十個估計沒問題。”她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掃過空蕩蕩的門口。
紀夜白與他那趴在門兩側牆上的保鏢們聞言,皆冒出了冷汗。
他怎麼知道門口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