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銳的覺得,王妃對這個突然來的師兄很冷漠,而且還有恨,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王妃要去見一見。
慕容九對她道:“他千里而來,我若一次不見他,下一次,就不知道在什麼場合上了。”
紅儀聽出王妃的話外之音,反而更加疑惑了。
慕容九沒有解釋。
上輩子,她就沒有見苗無邪。
再見時,苗無邪已經成了二皇子的座上賓,而君御炎便是在那場宴會上,中了暗算,體內有了蠱毒。
只是慕容九當時對君御炎不在意,且很快早產,大出血,險而又險的把兩個孩子生下來,生下沒多久,二皇子就將她和兩個孩子接走了。
如今苗無邪的到來,讓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們沒有殺君御炎,想來僅僅是因為邊關需要有人去抵禦匈奴大軍。
而自己早產,想必也和苗無邪有關,因為當時是突然作的。
應當是卓銀珠指使。
不知為何,卓銀珠對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恨意,自己自認從未招惹過她,但她卻多次想置自己於死地。
自己生孩子的時候能活下來,不僅是命大,還與君御炎的守護有關。
可前世自己迷迷濛濛,彷彿被二皇子迷了心智,實在虧欠君御炎良多。
想到這裡,她心中愈想念君御炎。
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也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歡快的踢了踢腳。
慕容九連忙停下,等孩子踢過了,又安靜下來,才繼續往前走。
林管家已經去將苗無邪帶進王府,帶去會客的花廳。
慕容九先一步到了花廳,坐在中央的主座上。
苗無邪進來時,目光落在慕容九臉上,眼神微微一晃,驚豔轉瞬即逝。
他貌若潘安,身如玉樹,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更將他襯得出塵脫俗,誰又能想得到,看著如此光風霽月的男子,竟是個擅長用毒的,整日與那些醜陋的毒蟲打交道?
“師妹,一別數年,別來無恙?”
苗無邪拱手問候,看起來溫和有禮,臉上帶著清淺笑容。
慕容九淡聲道:
“我記得,師父與師伯早在七年前就已決裂,你我雖是師兄妹,卻早已名存實亡,況且你我二人從前也無情誼可言,我實在想不明白苗師兄來見我是為何事?”
苗無邪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接著才道:
“我與父親有事來京城一趟,聽聞師妹懷了雙胎,卻動了胎氣,在王府內養胎,父親便交代我來王府見見師妹,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不想師妹如今貴為王妃,卻是瞧不上我這認識於微末的師兄了。”
慕容九道:“那真是多謝師伯與師兄了,不過說句老實話,我實在不喜歡師兄身上毒粉的氣味,你應該知道我嗅覺靈敏,異於常人,別人聞著覺得清爽的氣味,在我這兒,卻比硫磺還衝。如果師兄真想幫我,麻煩下次洗乾淨了再來。”
饒是苗無邪看起來脾氣好,聽了她這一番話,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