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畫著每一樣藥材,上面有特徵藥性等等,先是常見的藥材,往後越來越稀少,藥性也更加複雜。
但這已經算是最簡單的學習方式了,一開始肯定是要死記硬背的,如果不能熟悉的說出每一樣藥材的名稱與藥性,那麼今後便不能熟練的去用藥。
師父老頭沒在學堂。
轉了一圈,兩人又去了民醫局。
師父果然人在這裡,正給人把脈看病呢。
苗神醫身體恢復了不少,但傷勢太重,沒個大半年是養不好的,師父便接替了苗神醫的位置,專門給人看疑難雜症。
程師兄也在,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一問旁邊的妖藥童,才知道兩人連午膳都沒吃。
這都快要到吃晚膳的時間了。
慕容九心疼師父和師兄的身體,連忙叫停,強行拉著他們去對面的酒樓裡用飯,正好她走了一路也餓了。
君御炎叫來小二,點了幾道慕容九愛吃的菜,又點了師父喜歡吃的,接著問程浦:“程師兄再點幾道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隔壁隨便對付幾口就行。”
程浦比較重規矩,哪敢和當今皇上皇后一桌吃飯啊,趕緊往後退。
慕容九笑道:“春桃,你去陪你夫君去吧。”
春桃臉都快紅成了煮熟的蝦子,羞羞答答的跟著程浦一起出去了。
“這對小夫妻,怎麼跟還沒成親的小情侶一樣。”
翟神醫忙裡偷閒的喝著茶,打趣說道。
慕容九笑道:“師兄每天都在醫館裡,春桃每天都在宮中,我讓她出宮她不願意,非要伺候我,怕別人伺候我伺候不好,三天才出宮一次,小兩口分多聚少,可不就是這樣嗎?”
她心裡其實很感動的,春桃永遠都是對她最忠心的那一個,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曾生過任何改變。
這一頓飯之後,大家又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了起來。
一天夜裡,慕容九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頭痛欲裂的捂住了腦袋。
“阿九,你頭疼嗎?我讓人去請翟叔!”
君御炎一下沒了睡意,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大喊著讓人進來。
慕容九擺手制止道:“夫君,不用找師父了,不必大張旗鼓,我緩緩就好了。”
她以為可能就是普通的頭痛,卻不想,她的頭疼持續了半個晚上,師父也被君御炎請進了宮中,給她煮了一碗安神湯,又施針了幾回,她才感到好受一點,然後沉沉睡去。
“翟叔,阿九的情況怎麼樣?”
君御炎急聲問翟神醫。
他把早朝都推了,因為著急擔心,嘴角也上火了。
翟神醫道:“陛下先別憂心,阿九她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得等她醒來才能清楚。我懷疑和她一直失憶有關係。”
慕容九一直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她想起來的也只是一點片段,但因為她夢見過很多記憶,所以對她的生活什麼的沒有多大的影響。
本來以為她會逐漸恢復記憶,沒想到頭疼會突如其然的到來。
人的腦袋是最神秘的地方,誰也不知道阿九的頭疼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君御炎又怎麼能不擔心?
他不敢去想任何不好的方面,他難以接受任何不好的結果。
慕容九沉沉睡著。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