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宮裡的衣裳做工精良，材質昂貴，經不起他日日燒燬糟蹋，所以他來來回回只穿那幾身衣裳，等此事了結，再完全燒燬，也不至於浪費太多。
他不是不想把王瓔珞關起來嚴刑拷打，但有一個王瓔珞，下一次，還會出現趙瓔珞李瓔珞怎麼辦？
這種異端，必須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能令人放心。
當晚，君御炎就住進了坤寧宮裡，不過乾清宮也做出了住人的假象，有暗衛盯著。
王瓔珞今日沒有回宮，君御炎故意令人安排人引她去看戲聽曲，看馬戲看聽書，等到王瓔珞反應過來，宮門已經下鑰了，而她自認為得寵愛，不過是在外過夜，又有李公公陪著，算不得什麼不規矩的事情。
君御炎又故意令人透露給了戚太妃此事。
戚太妃最不喜歡女子水性楊花，得知王瓔珞竟顧著看男伶人唱小曲忘了回宮，心中自是不滿。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慕容九和君御炎一起用晚膳的時候，一張記錄得密密麻麻的紙送到了他們面前。
慕容九放下筷子，湊過來和君御炎一塊兒看。
君御炎的心思瞬間被拉回到了她身上，目光雖然看著紙張，但上面的內容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心猿意馬。
慕容九很快看完。
今日王瓔珞出宮，許是心情好，加上外面比宮中自由，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大膽和隨意。
王瓔珞所有言行都被記錄，擺在這裡的，是挑選出來的比較異常的話。
她處處都是挑剔，掛在口頭上最多的就是落後。
但又對一切充滿新奇，瘋狂的讓李公公付錢買買買，買得最多的就是首飾和布料，尤其喜歡做工精巧的金飾，不像一般小姑娘喜歡寶石玉料那些更清爽些的首飾。
在首飾店鋪遇到了貴婦人，她會故意去搶對方看上的，等對方生氣質問，再讓李公公上去解釋她的身份，她好像很喜歡看別人對她投以震驚的眼神，喜歡別人低聲下氣來討好她。
對此她樂此不疲，一整個上午都在逛這些店鋪。
不過如今京城最火熱的琉璃店她卻滿臉嫌棄，進去後說不過是些“玻璃”，她瞧不上。
由此看來，這種人工製成的工藝品，以後可能會有所改進，產量提高，才會成為王瓔珞看不上的東西。
越是稀有，越是昂貴，在哪裡都是這個道理。
後世金子肯定更貴。
不過自古以來，金子銀子從來都是硬通貨。
王瓔珞還特意逛了慕容九開的那些店鋪，並且見了柴掌櫃。
她像是知道柴掌櫃這個人，慕名而去的樣子，還與其交談了幾句，並告訴柴掌櫃，她可以讓柴掌櫃變成名震天下的商人，留名百世。
挖牆腳挖到自己這裡來了。
慕容九忽然託著腮說道：
“唔，要不然，讓柴掌櫃倒戈去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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