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揮霍慣了，錢是一點都沒有花在實處。
最後因為續不起房租，被趕了出去。
天寒地凍的，他們無處可去，只能去了難民所。
沒幾日，二夫人三夫人就帶著兒子兒媳跑出城了。
慕容九好奇問道：“去哪兒了？”
“去的是天津衛，二夫人三夫人有個共同好友是天津衛的，她們以為對方會接濟她們，誰知去了之後，那好友早已淪落風塵當上了老鴇。”
慕容九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二夫人三夫人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淪落到那種地步。
不過也正常，風塵館裡什麼男人都有，有些就是喜歡半老徐娘，而且，她記得以前經常欺辱她的幾個“堂嫂”，也頗有姿色。
“那二夫人三夫人的幾個兒子呢？”
“成了最苦最累的雜役，專門挑水倒夜壺的，他們想跑，但被打碎了腳指頭，那之後就不敢想著逃跑的事情了，老實多了。”
二老爺病死了，三老爺也重病躺在難民所裡，其餘的人能跑的全部跑了，便是慕容堅最喜歡的小兒子，也是老太婆最喜歡的嫡孫，也在一天晚上跑得不見蹤影，只剩下幾個年幼的庶出小輩。
慕容九笑得不行：“我說那老太婆怎麼沒人伺候，親自出來碰瓷，原來身邊沒人了。”
這一家子落得這樣一個地步，真是活該。
“不過，那難民所裡是不是隻剩下幾個年幼的小輩了？王爺，你說，我要不要做點什麼？”
畢竟小輩是無辜的。
老太婆被送去了官府，慕容堅被帶去了豬舍，就剩下一個重病的三老爺，還有幾個沒有求生能力的孩子。
“王妃，他們已經被老太婆賣給別人做奴僕了，您無需做什麼。”
外面的侍衛說道，因為慕容九喊老太婆，他也跟著喊老太婆。
“什麼？她的親孫子孫女，雖然是庶出，卻也是親生的骨血，她怎麼忍心能賣的？”
“因為老太婆想給三老爺看病，有人牙子來買，她就賣了，錢已經拿了，人也被人牙子帶走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慕容九在心裡罵了老太婆幾句，卻也不打算多管閒事。
晚膳到底沒能多吃兩碗，她吃了一碗番柿雞蛋麵，就撐得飽飽的了。
很快就到了寒食節。
這一日的凌晨，慕容九從噩夢中驚醒。
“不！不要！”
她整個人處於巨大的驚恐當中，直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懷中，在溫聲的安撫下，才繼續睡下。
等她醒來時，依然覺得有幾分驚愕。
她已經忘記了夢的內容，但那種不祥的感覺，令她在白日頻頻出神。
“大皇嫂，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您臉色蒼白疲憊，不如讓大皇兄送您去歇著吧，祭祖的事情，交給我來吧。”
四皇子關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慕容九抬起頭看他，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