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信靖原本打算,把白玉打暈帶回去的想法落空,逼得他現在不能再留手。
此刻的趙信靖只希望,白玉可以結實點,不要被他輕易的劈成兩邊,那樣的話他也就不得不,當一次食言者,把一旁在空中看戲的另一名,異世界來客抓走了。
至於這次會不會再被白玉躲掉,趙信靖則是有極大的自信,他這一擊已經用上全力,別說是白玉這個身體和普通差不多的體質,就是換成任何一個神眷者,也不可能躲開這一擊。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即便白玉用盡了全力,也不可能躲開這一擊,無奈之下白玉只能,藉助躲避扭身的力量,揮舞起他一直,拿在手上的長劍。
趙信靖當然沒有把,白玉的長劍放在心上,他認得那柄長劍,是校尉的佩劍,他以前掀翻元磊的時候,他還特意搶過來用這柄劍,羞辱過對方。
那只是一個還算鋒利,賣相不錯的長劍罷了。
不說他身上的虎魂盔甲,就是他本身的面板,也不是尋常武器能破防,但出於一向的謹慎,趙信靖還是在長劍即將落下的位置,加持上他的神眷之力。
趙信靖他這全力一擊,他以手肘當作斧頭的一擊,狠狠地劈在白玉的左肩上。
但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白玉的身體居然沒有,在他這一擊之下,像是燒柴的木頭一樣,直接被劈成兩半。
白玉的身體反而呈現出一種,極為強大粘連的韌性,從左肩骨開始一直碎到右腰,白玉身體內的各個臟器,應該都在他這一擊下,碎成雜碎。
白玉悶哼一聲,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受到重擊的棉布一樣,軟趴趴的折起來。
同時口中咳出,大塊的碎片,也說不清這些碎片,是屬於心肝脾肺腎,哪個內臟的碎片。
就在趙信靖可惜,一個挺對胃口,來之不易的異界小子,就這麼死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卻從自己的左腰到右側腰間,肚子附近感到一陣劇痛。
趙信靖低頭一看,那不被他放在眼裡,曾經把玩過的長劍,此刻劃過了他的腰間,已經把他整個人攔腰斬斷。
失去下半身的支撐,趙信靖的上半身,也啪嗒一聲,整個摔在地上,他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輸了!
身體被一分而二的劇痛,現在才傳來,哪怕是直到現在,他無力的趴在地上,大腦依舊是一片混沌。
“咳~發···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能把我腰斬?”
趙信靖不愧是此間世界的最強,即便是這種程度的劇痛,他依舊沒有丟臉的宣洩出,來自身體上的痛楚,反而是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剛不還在,可惜白玉就這麼死了,為什麼現在,他也要陪著那個小子,一起去黃泉之中?
只可惜,白玉也被他打成摺疊椅,就算他想要解答,以他那變成渣堆疊在一起的器官,也不支援他做這個動作。
只能在那邊,不停的咳嗽,口中溢位紅色的鮮血,還時不時伴隨幾個碎片。
趙信靖的生命力十分強大,但即便如此,以他的生命力,身體斷成兩截。
也是斷然不可能出現,把上半身和下半身拼在一起,傷口就能重新連在一起,這種堪稱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同於白玉根本發不出聲音,趙信靖還十分有中氣,在他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後,反倒平靜了下來。
對著明顯要先他一步,離去的白玉,胸腔像是風箱一樣,猛地抽進去一口氣,抬頭看向白玉,主動開口道:“呼~嘶~接下來···我問,你答,讓我做個明白鬼可以嗎?同意就眨眨眼睛。”
白玉十分配合的眨了眨眼,表示他同意。
“好···既然···既然你同意,嘶~那我就問了,你···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一步?是就眨眨眼,不是就不動。”
白玉像個圓規一樣躺在地上,猛地眨眼,表示他確實是算計到此步。
“呵~咳咳~,沒想到,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估你了!沒想到啊!咳~沒想到!你居然能創造出這種局面,你就不怕玩脫了?咳咳~要知道,我如果真的認真起來,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咳咳~”
對此白玉的回應是,只眨了眨左眼,給趙信靖一個wink,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吹的再天花亂墜,不也和我一樣,都躺在這裡?
區別不過是,一個早點去下面,一個晚點去下面的區別。
趙信靖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大聲的嘲笑了自己幾聲:“哈哈哈~咳~,你說的對!我說的再好,不也一樣被你斬了!咳咳~成王敗寇,不管是不是我大意了,但你確實與我同歸於盡,你贏了!”
“白玉!我承認你了!我承認我之前確實小看你了,咳~我為我這自負的心態,付出了血的代價,你確實藏得很深,那柄劍應該也不是,咳咳~當初元磊,也就是那被你們殺死,校尉的佩劍吧?”
“那柄劍我當初試過,咳~只是比較鋒利,不可能破開我的防禦,如果我說的對,你依舊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