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
張清燭感覺到了其中屬於劍氣的凌厲，就正如他當時面對張竟初的感覺，看到的是人，卻感覺是面對著一柄劍，一柄劍向自己指來，架在自己的頸脖上，寒氣逼人。
而現在，他正是這種個感覺，即便不是在面對面，可依舊有一種被利劍架在脖子的感覺。
涼颼颼的，後背在冒冷汗！
這就是所謂的斬赤龍之瞳？
很厲害，可是，張清燭再思索，揣摩自己的感受，感覺，比之屠龍術這三個字，還是感覺到有點單薄。
如果，這就是所謂斬赤龍之瞳的全部，那麼，多少有著誇大了……
是不是呢？
“現在看到的，就是劍氣了……”
對於病道人的這個回應，張清燭多少有點注意，注意到其中的一點點異樣，是不是語氣中也有些蕭索？
是失望吧？
英雄所見略同啊！
“前輩，好像，看著是很嚇人，可是，還不夠嚇人啊？”
“很好看，像螢火蟲在飛，一道道星光的，從眼睛中，似乎倒映著整一片星天……”
“可是，可就是不得勁啊……”
張清燭感嘆，將自己的心裡想法說出來，看能不能引起這位前輩的共鳴。
“如果，只是這個程度的劍氣，那麼，張劍先那小子，也可以做到……”
“這還是他還沒晉升結丹之境就可以做到了……”
“話說，還真個是人比人氣死個人，貧道即便是現在的修為，尚且還做不到這樣的純粹殺氣……”
“不過，張劍先那小子，殺孽太重了，傷敵傷己，想要晉升結丹，那可就有得等了……”
“果然，這個世界，也並不存在完全完美的東西，有得有失吧……”
扯了句題外話後，病道人再次專注於當前的問題，說道：
“至於這個劍氣，如果僅是這樣的話，那麼，貧道倒是看得開……”
“不過，這應該就是一個門檻而已……”
“後頭，應當有更為之震撼的東西……”
“缺少了這樣的內涵，那麼，所謂的道祖遺寶，就是名過其實了，多半是龍虎山為了能夠懾服道教諸教派而刻意吹噓出來的……”
“嗯，還越說越像是那麼一回事……”
“貧道就說嘛，幹嘛搞得神秘兮兮的，竟然連龍虎山的敵人都不能親眼見識一下所謂的陽之劍？”
“或許，就是怕被看出端倪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病道人不護短啊……
在後輩面前，一點都不愛護龍虎山的名譽。
張清燭琢磨著，還挺認同，除了這個話有幾分邏輯理性之外，還有一個小道士喜歡的因素，對於龍虎山有幾分埋汰之意。
他想到了張壽鹿道人，也不知道這位道人前輩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張壽鹿道人是個好相與的人，跟張壽鹿道人相處，感到很放鬆。
“你們其實並不害怕？”
突然，出乎意料的，張餘閒說了句意想不到的話，張清燭和病道人雖然兩人在悄聲說著話，交流著彼此的見解，可也沒有放鬆對張餘閒那邊的留意，特別是病道人，時時注意著頭頂那幾頭龍的動靜，生怕對方會有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爆。
“吼……”
頭頂上的火龍回應了，跟之前的不一樣，這一回，只有一頭火龍在咆哮著出嘶吼。
“沒有了形體，只有殘魂被召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