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醉道人與張抱非道人(2 / 2)

醉道人聽說沒有下文了,皺著眉頭埋頭沉思,倆人之間一時陷入沉默。

一陣子之後,張抱非對著小山頂上的張清燭和張竟初兩個逐一點頭,而後對著醉道人再一點頭,便凌空飛向遠方的天際,很快便消失不見,了無蹤影了。

醉道人從半空中落下,張清燭和張竟初趕緊圍上來,張清燭對著醉道人說:“前輩,沒事吧?被劍刺到了?”張清燭看到了醉道人被劃破的袖子。

醉道人擺擺手,說:“不礙事,看到了嗎?這就是天師法器,這就是雷公令,這是重陽劍。”醉道人舉起被劃破了幾道口子的袖子,遞到兩個小輩面前,讓他們感受上面殘留的氣息。

張清燭把鼻子湊近,用力猛吸一大口氣,霎時,在鼻腔裡填滿了一股肅殺的氣息,那股氣息雖然凌厲肅殺卻並不陰暗,充滿浩然之氣,剛正高潔,那正是雷的氣息,憑著每一個龍虎山道士對雷的本能認知、把握,都能從心底湧起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龍虎山對雷有著天然的好感,有著奇妙的契合感,張清燭認為這不是單純的心頭偏愛,很可能有著厚實的物質基礎,因為張清燭自己自問對龍虎山有著歸屬感的同時,在心底的最深處還有著一層隔膜,不管他自己想或不想,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他是個穿越者。

即使是他這樣時刻提醒自己是個外人,能以一種局外人的形態看待龍虎山的一切的人,都能感到自己確實是對雷有著本能的親近,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觸控它,每每在這樣的時候,他的心底也總會湧起一種本能的自信,沒來由的自信,一種奇怪莫名的感覺,或許應該更加確切地說是感應,他好像能感應到雷似乎也極為親近他,想要靠近他。

他相信,大多數龍虎山道人都會有像他這樣的奇怪感覺,只是或多或少的區別。

但是背後的原因呢?他猜測的厚實的物質基礎呢?是什麼?

他想會不會是血脈?想到他師父是如此地看重他的血液純度,甚至為此日夜憂慮謀劃。張清燭感覺,著絕不可能僅是一種對龍虎山張姓的感情那樣簡單。

而且師父也說過,龍虎山是本事越高,血脈越濃的,然後再是血脈越濃,本事就越高。

龍虎山對雷的親近是不是這樣?可是又有點不一樣,他血脈能算是一般偏上一點,只是相對它的修為和潛力看,顯得血脈偏低。但即便他現在這樣的血脈純度,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內心對雷的喜愛,對雷的親切。

這可能真是沒辦法的事,龍虎山道人,天生的偏愛在此!

張竟初同樣湊近袖口,大吸一口氣,立馬說:“是雷,前輩,是雷。”張清燭隨即跟著附和,說:“是雷,雷公令,是這個意思。”

張竟初介面:“小師弟說得是。每一件天師法器都會有雷的氣息,這件法器除了浩浩蕩蕩的雷氣息外,還有凌厲的劍氣。劍氣沉重威猛,孤陽奮進。原來這就是重陽劍。”

醉道人點頭說:“你說的不錯,重陽劍是祖天師對敵的法劍,就是法寶的本體,不是新近幻化的,劍身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斬魔符文,是祖天師親手書寫的符文。”

張清燭感到奇怪,說:“前輩,你不是說過法器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中,它們的本體全都已經腐朽了嗎?現在怎麼又會出現個法劍本體?”

“呵呵呵,沒錯,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能喚醒法器內的祖天師符文,再以自身的血與魂孕養,就可能重現天師法器的本體。如果沒有這把利劍,張典古能近得了貧道的身嗎?”

“張典古還算念同門之情,沒有催動劍上的斬魔符文,要不然會更麻煩,會更兇險。”

“前輩,你說張純傑的黑白傘是不是應該沒有喚醒潛藏的祖天師親書符文?”張清燭注意到一個問題。

“這還用問?如果喚醒了祖天師的親手描摹的符文,十個你們都不夠人家塞牙縫,想要聯手群毆人家?沒戲。”

張清燭再問:“喚醒祖天師符文讓其重現法器上,有多大的難度?”

“嘿嘿,那可不容易,就說張典古,喚醒符文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生了,再想向上走一步,難如登天。”醉道人笑著說,在張清燭眼裡,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還能更上一步?”張清燭驚道。他估計每上一個臺階,每出現一個大的不一樣,法器的威力,所能揮的作用,都將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

“當然,更上一層樓,能把法寶孕養在自己的體內,與自身的血肉融為一體,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像重陽劍,如果更進一步,可以把他孕養在自己手掌內,那麼立掌一劈,揮出來的掌風就是劍刃,劍氣瀰漫,會瞬間籠罩在整個空間,把十丈以內的敵人能全都囊括進去。”

“劍修,的確要更為強大,攻擊力、破壞力十分驚人。”

醉道人搖搖頭,頗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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