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打我，就現在，狠狠地打！”
“為啥啊？”
程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葉二娃要求打他。
他腦子根本就轉不過彎來。
葉二娃逼近了幾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就像這個力度，你把手握成拳頭，往我臉上打！”
聞言，程凱搖搖頭，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你到底想幹什麼？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還讓我打你……”
“我的時間不多了，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趕緊按我說的做！”
葉二娃本就壓抑著怒火，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他等不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就要解決全部的事情。
明天一早，所有的獄警都會上崗，程凱也會被帶到幹活的地方去，到那時候再想見一面就難了。
葉二娃再度往前逼近了幾步，壓低聲音喝道：“你個廢物，連打人都不會嗎？這還用我教你？”
“我為什麼要打你啊？”
程凱雙手護在身前，眼神動盪不安。
與此同時，站在廁所外面的幾個人卻是興奮異常。
光頭歡呼雀躍的喊道：“就是這樣，把他褲子扒了，上去就是幹啊！”
廁所的門關著，兩人聊天的聲音又很小，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見，只曉得他們兩人越靠越近，且葉二娃氣勢洶洶，貌似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葉二娃又急又惱，忽然一拳揮了上去。
砰——
程凱始料不及，整個人被打翻在地，趴在一灘尿漬中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說你是個廢物，你還得意上了！”
“老子身邊朋友這麼多，就屬你活得最窩囊，要錢錢沒有，要尊嚴也沒有，被那個娘們踩在腳底下都不敢吭一聲，你這樣的廢柴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乾脆去死好了！”
“你活在世上都是浪費資源，趁早一頭撞死去，給那些等著投胎的騰個地兒出來！”
葉二娃拎著程凱的胳膊，將他拽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這些話就像是刀子一樣扎程序凱的心裡。
他落到這個地步，本身就已經很冤枉了。
還遭到朋友的辱罵。
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忽然就爆發了出來。
程凱歇斯底里的發出一聲怒吼。
“啊！！夠了，不要再說了！”
葉二娃輕笑道：“怎麼，覺得被羞辱了，心裡不服氣了？那你倒是硬氣給我看看啊，光吼有什麼用？廢物終究是廢物，永遠都只能活在陰暗潮溼的糞坑！”
忽的，程凱暴怒，死死的揪住了葉二娃的衣領子。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這樣對我？”
葉二娃歪著脖子，眼神兇狠的說道：“因為你弱，因為你不堪一擊，所以人人都想踩你一腳，包括我也是！”
砰——
一記輕飄飄的拳頭落在了葉二娃的臉上。
程凱大口喘著粗氣，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這一拳下去，葉二娃沒事，他自己倒是內疚得不行。
然而就在程凱感到抱歉的時候，葉二娃忽然將頭用力一甩，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壁上。
咚！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出。
程凱嚇得臉都白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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