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乖巧答應。
等到她一走，葉二娃立刻便給崇飆打了電話，告訴他事情談妥了。
“咳咳……”
“二娃子，你磨蹭什麼呢！”
“姐都快睡著了！”
東屋傳來桂花慵懶的聲音。
葉二娃正要進去，卻見王德發揹著行囊出現在了門口。
他不得已，只好對閨花喊道：“姐，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什麼？！”
桂花氣不過，掀開被子下了床。
但她此刻衣衫不整，剛推開房門就被王德發的出現嚇了一跳。
好在王德發現在失魂落魄的，根本沒注意到她這邊。
桂花臉色羞紅，狠狠瞪了葉二娃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邊，王德發將行李擺在門口，後知後覺的看了眼東屋緊閉的大門，心裡產生了點誤會，以為是桂花不待見他。
“我知道，你們都不歡迎我，剛才我去幾個村民家裡打招呼，也都被他們給攆了出來，到底是不中用了，失去了村幹部的身份，走哪兒都遭人嫌棄！”
王德發自嘲的笑了笑，搬著椅子坐了下來。
見桌上放著碗水，他也不問問是誰喝過的，直接拿起來就往嘴裡灌。
葉二娃拿出煙盒，分了根菸給他，說道：“你應該慶幸，他們沒動手打你就算不錯了，這些年你拿著上面給的救濟，是一件人事兒都沒幹過，還指望他們對你感恩戴德嗎？”
“是，你說得都對，人走茶涼，我現在就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是葉二娃，你說我不幹人事，我心裡真憋屈，長嶺村是窮，比不過其他的村子，可這不是我造成的啊！”
“跟你說這些也沒用了，我今晚上就走，以後長嶺村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王德發將香菸點上，猛嘬了一口煙。
他望著葉二娃家簡陋的擺設，又注意到葉二娃身上洗得發白的背心，滿是泥垢的拖鞋，忽然感慨頗多。
“二娃子，你是咱們村最有錢的人，可你要是不說，誰看得出來？”
說著，王德發解開手腕上金錶，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金錶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閃閃發亮。
“你看我戴的這塊表，這才是彰顯身份的東西！”
王德發臉上笑呵呵的。
轉手便拿起了桌上的水碗，狠狠地砸了上去。
砰！
碗碎了，表裂了。
王德發撇下菸頭，從嘴裡吐出一口煙霧。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葉二娃的肩膀，沉聲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葉二娃坐著沒動。
王德發自己背上行囊，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著桌上裂掉的金錶，葉二娃低下頭，搓了把臉。
“咋回事啊？剛才是什麼動靜？”
桂花穿好衣服，急匆匆的來到堂屋。
“沒什麼，我去丟個垃圾，你早點睡吧！”
葉二娃搖搖頭，收拾好桌上的狼藉，起身出了門。
結果剛走到村口的地方，就聽見雜食店傳來幾聲亂哄哄的尖叫。
“哎呀，撞死人了！”
“快來人啊，幫忙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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