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大慈樹王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額……，我好像明白為什麼了。”餘燼身體一頓，然後便抬起了手。
伴隨著“咔嚓”一聲，他頭盔一側的虛空終端便化為了一地的碎片。
“你怎麼突然把虛空終端給捏碎了？”大慈樹王看見餘燼突然將虛空終端給捏碎，有些驚訝。
“因為這東西暴露了我們的位置。”餘燼攤了攤手，環顧四周說道。
“小吉祥草王大人，跟屬下回去吧。”餘燼話音剛落，身著綠袍的三十人團傭兵便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傭兵們如潮水般從小巷中、從樹叢中、從房屋中湧出。他們看著位於街道上的餘燼和大慈樹王，本能般將武器對準了他們。
大慈樹王看著自己眼前明晃晃的槍尖，瞳孔微縮。
“我不是你們的神明嗎？為什麼伱們會將槍尖對準我。”
大慈樹王頂著和納西妲一模一樣的面容，上前了一步，她語氣中有質問，有不解，還有痛苦。
傭兵們面面相覷，他們握了握自己手中的武器，面色糾結。
“嗡——”
但是很快，隨著他們耳廓旁的虛空終端逐一閃亮，傭兵們的眼神也由糾結變為了堅定。
“小吉祥草王大人，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別怪我們不敬了。”
傭兵們再度對大慈樹王喝了一聲。與此同時，他們的站位也開始講究起來，隱約形成了一套陣法。
“原本我以為這個東西將知識與身份和地位掛鉤就已經十分過分了。”
大慈樹王將手放在了自己尖長的耳廓上。
“咔嚓”一聲，她的虛空終端也化為了碎片。
“但是沒想到，它竟然還會奪取你們思考與辨別的能力。”
“須彌的子民啊，你們的智慧我從未懷疑。但是，如今這份智慧似乎用錯了地方。”
“所以……，讓我稍微替你們糾正一下吧。”
餘燼看了看大慈樹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大慈樹王稚嫩的小臉突然覆蓋上了一層幽暗的陰影。
“走也，走也。”餘燼點了點頭，他用盡自己畢生所學，拽出了兩句璃月古文後，就跑不見了蹤影。
傭兵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再然後這裡就只剩下小吉祥草王一人了。
於是他們立馬高聲大喊道：“快！另外一個人也不能放過！”
“啪！”
一名傭兵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便現自己的視野乾淨了不少。
“我的虛空終端呢？！”傭兵無不驚呼，他看向地面上翠綠色的碎片，茫然無措。
緊接著，無數虛空終端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很快，街道上就多了一群迷茫的傭兵。
“虛空終端？以前須彌的人們可不需要這種東西。”大慈樹王的身影逐漸升空。
在傭兵們看來，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陰影中，甚是可怖。
“小……小吉祥草王大人，我……我們錯了。”
失去虛空終端之後，才有人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神明。從小到大聽到的傳說與歌謠，便是由神明譜寫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許多傭兵直接當場滑跪了。
“不錯，稍微有了一些獨立思考的能力。”大慈樹王點了點頭，似乎對傭兵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傭兵們也露出了笑容，小吉祥草王大人就是慈悲，想必肯定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讓我們做題強化一下吧！”大慈樹王的聲音不再陰沉，而是充滿了柔和慈愛，宛如寬容的母親。
當然，前提是忽略那些咬在傭兵腦袋上的巨大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