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眼光,不愧是我的迷弟。”安德留斯很高興,讚賞地看了戴因一眼。
餘燼也很高興,因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狼高興也會和狗一樣搖尾巴。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安德留斯低頭看了看蠢蠢欲動的餘燼,警惕說道。
“你多想了。”餘燼撓了撓頭,為什麼他覺得這段話這麼熟悉呢?
“強調一遍,我對地面上的任何東西都沒什麼好感。”
戴因很不高興,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樣說有些太過冰冷,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也沒什麼惡意。”
“這人是不是有問題?”
安德留斯湊到餘燼的身旁,悄悄說道。它覺得戴因怎麼有一股將行就木的氣息呢?
就和狼群裡那些老的走不動的老狼差不多,對於一切都不在意了。
“可能是有抑鬱症,我正在嘗試治療。”餘燼回了一嘴。看來戴因說他是為了旅伴而瞭解的安德留斯所言不假。
因為安德留斯說它的“光輝經歷”時,戴因的視線壓根就沒有在安德留斯的身上停留過哪怕一秒。
他是真的為了旅伴而去了解那些他完全不感興趣的東西。
“抑鬱症,貌似是缺愛?要不要把他放狼群裡,狼群可是不會每一個成員的。”安德留斯給出了它的治療方案。
“得了,戴因是人,和狼混不到一塊兒,你這是餿主意!”餘燼當場反駁了回去。
“呵,這話你信?別給我說你看不出來,那個傢伙早就不是人了。”安德留斯瞥了一眼走遠的戴因,冷哼了幾句。
戴因的氣味,就像是三分之一的丘丘人加上三分之一的深淵氣息再加上三分之一的人類氣息組合而成的。
這要是能算成人的話,那麼它安德留斯也可以說自己是人了。
“回去鍛鍊一下你的眼睛,光看外表算什麼,要看靈魂的。”餘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安德留斯的眼睛,隨後擺了擺手示意它和自己差遠了。
這把安德留斯氣的夠嗆,以前只有它向別人顯擺,沒想到今天竟然反過來了。
“戴因的靈魂還是屬於人的,這點毋庸置疑。”餘燼解釋道。
“而且,就算不是人了又怎樣,你不也不是人嗎?”
安德留斯覺得餘燼在罵它,但又找不到證據。
遠處的派蒙看見餘燼和安德留斯還在瞎聊,便飛過來叫了一聲。“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要走啦!”
“滾滾滾,我要睡覺了。”安德留斯比派蒙還積極,巴不得餘燼快點兒走。
“哦——,我知道了,原來安德留斯你是豬不是狼啊。再見,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餘燼感慨一聲後,就迅不見了蹤影。
這讓安德留斯剛剛抬起來的爪子只得悻悻放了回去。
……
“怎麼樣,是不是比你一個人悶頭找要快?”餘燼追上了戴因,他抬頭看了看依舊熱力十足的太陽,自得說道。
“要是你直接問的話,會更快。”戴因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是心中卻不得不承認,直接問狼王,是要比他一個人傻乎乎地要快很多。
“這不是為了你好嗎?你不是說你瞭解狼王的故事嗎,現在讓你更瞭解你還不樂意了。”餘燼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彷彿故事是主要,而深淵使徒的蹤跡是次要的。
“那只是我為了曾經的旅伴而做的,現在沒有必要了。”
“有必要,重逢時你可以給他再講一遍,講得更精彩,更細緻,比第一次旅行時更好!”
戴因的腳步突然間停下了,但是不一會兒,又快了起來,很快,非常快。
“臥槽,你小子打雞血了跑這麼快?!”
餘燼看著戴因瞬間消失在視野中。二話不說,抄起熒和派蒙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