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要在意。只是聽見‘社會調研’這個詞有些驚訝罷了。”
“我還以為只有須彌那些整天泡在圖書館的因論派學者才會幹這種事呢,沒想到冒險家協會也會幹。”
看見餘燼疑惑的樣子,鹿野院平藏便出言解釋了一番。
說實話,須彌這六個學院的名字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就算是自詡為天才的鹿野院平藏,也花了很長時間來記憶這些拗口的名字。
“須彌還幹這種東西?”餘燼撓了撓頭,本來以為他還以為這什麼“社會調研”是他自己獨創,沒想到早就有其他人幹過了。
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人啊。
“不過這個行為是我個人興趣使然,和冒險家協會沒關係。”餘燼表示這麼絕佳的點子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和冒險家協會沒有半毛錢關係。
說著,餘燼就掏出來了一個記事本。隨後他將筆尾懟在鹿野院平藏嘴巴前,一本正經地問道:
“請問鹿野院平藏偵探怎麼看幕府軍和反抗軍的這次戰爭?”
看見差點兒捅進自己嘴中的筆桿,鹿野院平藏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還能怎麼看?我站著看唄。”
“原來如此,鹿野院平藏偵探認為幕府軍和反抗軍雙方的戰爭太過幼稚。”
“對於這場戰爭,鹿野院平藏偵探表示自己完全是以俯視的心態旁觀的。”
跟著鹿野院平藏一齊前進,一直懟在他嘴邊的筆桿收回了。
手中筆尖滑動,一篇嶄新的對話就出現在了記事本上。
“不是?你怎麼……”
“那麼鹿野院平藏偵探覺得這次戰爭的原因是什麼呢?”
看見鹿野院平藏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餘燼直接先聲奪人,將他肚子裡的話給硬生生摁了下去。
調研要緊,至於其他人,等調研結束後再說。
“……”
鹿野院平藏這下學聰明瞭,他眼神微動,口中什麼都沒有說。
“鹿野院平藏偵探對戰爭原因表示沉默。看來他受到了某種壓力,是來自海祇島,來自幕府,還是來自天守閣之中的雷電將軍?本人不得而知。”
在“唰唰唰”的書寫聲中,鹿野院平藏內心的想法和可能受到的限制就被餘燼“完美”表達了出來。
這下鹿野院平藏繃不住了,他一把上前,嘗試將餘燼手中的記事本給奪下。
“你給我!誰教你這麼記的?”
“看來鹿野院平藏偵探身上的壓力出乎尋常地大,他甚至不敢將自己的觀點表露出來!”
餘燼雙手舉過頭頂,仍舊奮筆疾書地書寫著。
結果換來的卻是鹿野院平藏更加激烈的反撲。但是很可惜,餘燼在身高方面不僅比鹿野院平藏更高、度也更快、力量更是不用說。
鹿野院平藏在餘燼周圍忙活了半天,連他的毛都沒有摸到。
“大……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就算你要瞎寫,也用不著逮著我一個小小的偵探折騰吧?”
在武力奪取嘗試失敗後,鹿野院平藏便轉換了措施,開始對餘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起來。
他先從自己悲慘的家世說起,又提到了自己獨自帶著一個孩子的老姐。
話裡話外,都充斥著“悲慘”二字。
雖然鹿野院平藏的家世並不悲慘,他那老姐帶的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話說那個狸貓忍者不會聽見吧?】鹿野院平藏說著說著,就不放心地瞥了瞥四周。
雖然他老姐照看的那個忍者又小又懶,但指不定就在附近隱藏著呢?
畢竟那可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