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明說的,他有一種毒藥,可以偽裝成重傷的樣子,讓他們裝模作樣把他衣服打爛便可。
可是宮中的御醫醫術那麼高明,萬一被看穿了,他們就死定了。
韋御醫蹲了下來,手剛剛把上脈,目光落在楊明身上,便納悶地輕咦了一聲。
韓長安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是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非也非也。”
韋御醫慌忙搖頭:“脈象確實()
受了傷,但詳情,還需老夫再看看。”
“那你大驚小怪什麼!還不快看!”
韓長安怒氣衝衝地喊道。
韋御醫心中十分不快,他摸出這脈象有點古怪,本來想細細探究一番,可是韓長安這般態度,倒讓他不想深究了。
更何況,他認出了楊明。
大半年前,他在秦相爺的老家見過這小子在秦老夫人病床前侍奉。
如此說來,這小子與秦府關係匪淺,幫上一幫,並無壞處。.
霎時間,韋御醫心裡有了決定,抬頭嚴肅道:“回稟貴妃娘娘,這位大人身上有十餘處傷痕,皆是用鈍物重擊所致,因而並無血跡,但實則傷勢頗重,已傷及五臟六腑。”
韓長安絕望了。
怎麼可能呢,杜泰明明都被他收買了,怎麼會打他呢!
他無能狂怒道:“不可能!你撒謊!我知道了,你也是跟他串通好的!”
“住嘴!童戰,送他上山,叫他去佛前跪幾個時辰反省反省。”
韓貴妃唯恐韓長安再說出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叫童戰強行將他帶走。
“是。”
童戰急忙把韓長安扛走了。
事實擺在眼前,韓貴妃也不得不承認,韓長安的確把人打得很重。
她並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聽御醫說的嚴重,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歉意,交代道:“韋御醫,儘快為他診治,務必保住楊大人的性命,不要留下什麼後患。”
她躑躅了片刻又道:“石娘子,本宮為長安的言行向你賠個不是,往後本宮會嚴加管教,絕不會讓長安再出現在石娘子面前。”
“娘娘言重了,是奴家的錯才是。”
既然這事矇混過去了,楊明和石慧娘也就見好就收了。
韓貴妃這才抬眼看著宣平侯夫人,面無表情道:“本宮已經處置過了,宣平侯夫人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宣平侯夫人卻儼然不懼,皮笑肉不笑道:“此事與老身有何關係?公道自在人心,老身與這些夫人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罷了。”
“楊大人傷得這麼重,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就不是幾個巴掌能解決的事情了。”
這一句話,又讓韓貴妃的心提了起來。
是啊,如果楊明死了,她的寶貝弟弟,可就要背上人命案了。
她思來想去,便轉身交代道:“派人,去松風巷請夏大夫過來,與韋御醫一同為楊大人診治,一定要保住楊大人的性命。”
“時辰不早,本宮先行上山了,待本宮回來,若是楊大人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唯你們是問!”
正在裝死的楊明愣住了。
松風巷,夏空青?
這該死的緣分,怎麼把夏空青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