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要是做不到,我就帶你私奔,你願不願意?”
楊明勾了下她的鼻子,明知故問道。
“死淫賊,誰要跟你私奔?”
宋秋月嬌哼一聲,又扭捏著低聲道:“細軟我都收拾好了,你不用聽舅舅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這小妮子真是傲嬌得可愛。
楊明抱起她,輕啄了一口,笑道:“你別擔心了,我既然答應張公,就是有十成的把握,不就
是當官嗎,容易得很。”
宋秋月滿腹疑問。
舉人要當官難於登天,捐官又不現實,楊明還能有什麼辦法?
楊明卻沒有跟她解釋,只是抱著她溫存了一會。
等張三苦等半天見不著人,出來尋了,宋秋月才依依不捨地回去。
說實話,要想當官,對別人來說難於登天,對他來說,卻是探囊取物。
就憑龍骨水車,如果他願意貢獻給皇帝,早就能謀個一官半職了。
更別說他腦子裡還有那麼多奇巧淫技。
杜康酒、拒馬槍、馬鐙,哪一個不是劃時代的技術。
只是楊明實在是不想當官。
以眼下的局勢,這大興國能苟延殘喘多少年都不好說。
若是當了官,就是上了宋家這條破船,船沉了,就得一起死。
再說,他得罪了齊王世子宋宏。
表面上看宋宏似乎是忘了兩年前的事情,也沒有放話說要封殺他。
可要真做了官,誰知道這小肚雞腸的齊王世子,會不會背地裡給他下絆子?
當官,是下下策。
如果等他打敗了萬源酒坊,吞下這一年幾百萬兩銀子的生意,張三還是不肯鬆口。
那就是去當幾天官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先把宋秋月娶回來,轉頭就辭職不幹。
解決了一樁心事,楊明的腳步都輕快了。
等到下午,老管家卻又給他帶回來一個難題。
來自番禺的商船願意把五船總計五十萬斤的糧食賣給他,而且價格一分都不漲,還是二十文錢一斤。
只是這位船主想以物易物,換一批杜康酒回去。
這個要求倒讓楊明有些為難了。
大興國的榷酒令限定了酒水售賣的區域,平江府釀的酒只能在平江府賣。
能運去白國賣,是因為這算是走私,石家自有辦法讓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賣給不知底細的番禺商人,落下這麼大個把柄在別人手裡,萬一他去官府告狀,楊明可就玩完了。
“少主,依老奴之見,這要求不能答應,若是落人口實,他日後患無窮啊。”
楊來福也明白這一點,只是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不喜歡擅作主張,才回來彙報一聲。
楊明微微頷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能還要勞煩福伯再跑一趟,杜康酒我暫時不能賣給他,若是他真心想買,過幾個月可以再談。”
“這批糧食,每斤我可以多出一文錢給他,要是他不肯賣,就算了。”
傍晚,老管家帶回來了一個好訊息,番禺商人答應了,並且還是沒漲價,言稱說想跟他交個朋友。
番禺商人本想來張家村看看,不過老管家看這村裡還有戴著鐐銬的三百流寇,不敢讓外人看見,便拒絕了。
那商人竟也沒有糾纏。
這讓楊明頗有好感,決定下次當面會一會他。
有了五十萬斤糧食打底,酒坊再也沒有停過工。
不到十天,就把術虎孛特的訂單完成了。
楊明僱了整整二十輛馬車,裝滿杜康酒,浩浩蕩蕩地朝城裡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