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源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們費盡心機在打聽杜康酒的釀造方法。
但張家村的人口風太緊了,無論怎麼高價收買,都不肯說出酒方。
他們也只能從原料上估算出杜康酒的配比。
可單知道五斤糧出一斤酒又怎麼樣,關鍵是得知道怎麼釀啊!
萬源皺眉問道:“劉刀疤呢?”
“不知所蹤,聚寶賭坊也關門了。”
萬半城也覺得納悶:“劉刀疤自初九那日出城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一群廢物!”
萬源面有怒容,原本他還
指望著劉刀疤能綁幾個夥計逼問酒方。
可劉刀疤人都不見了,這擄人綁架的事情,他卻不好下手。
“再差人去張家村打探打探,一千兩不行就三千兩,三千兩不行就五千兩!”
“我就不信張家村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叛徒!”
萬源了狠,吩咐管家繼續去撬牆角。
只要能知道酒方,楊明就是脫了牙的老虎,不堪一擊!
整個平江府都籠罩著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場中。
楊明對外面的風風雨雨一概置之不理,只是專心躲在張家村裡埋頭訓練他的護衛隊。
他派人打聽過,聚寶賭坊關了門,劉刀疤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人影了。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臘月十二日,石慧娘替他請的教頭終於到了。
教頭和楊明是本家,單名一個重字。
楊重年逾六十,身材高大,看得出年輕的時候非常魁梧。
只是現在卻非常消瘦,活脫脫就是一副行走的骨頭架子,像鬼多過像人。
他一身酒氣,騎著毛驢東倒西歪地到了張家村,差點被村裡人打出去。
只因他看到正在修砌的圍牆,說了些很不客氣的話。
“胡鬧!”
“小孩子過家家!”
“不知所謂!”
三天時間,圍牆才砌了十來米,效率很低,而且看著一點都不結實。
但楊明也沒什麼好辦法。
他根本不會修圍牆,都交給工匠瞎折騰。
鄉下工匠哪會修城牆,只能照著普通莊園的圍牆來建。
古代又沒什麼器械,全能靠人力、畜力搬運,效率可想而知。
也沒有水泥,都是土堆一層一層夯實的,既費力又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