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江鎮南看了都直皺眉,問他是不是想佔地為王。
可見楊明到底有多苟。
但劉刀疤卻一直沒出現。
楊明很惆悵啊。
老子六件神裝都出好了,這貨還在野區給他母親採靈芝呢?
辛茂也很心急。
這幾天,他受了楊明不少恩惠,若不替楊明解決了流寇,他實在是良心不安。
辛茂忍不住問道:“大官人何以肯定,劉刀疤這幾日一定會上門呢?”
“原因有二,一是我拿了劉刀疤的銀票,他必定想盡快拿回去,若是遲了,他就不怕我拿錢跑路嗎?”
大興國的銀票有票號和水印,但是不記名。
楊明隨時可以拿著銀票去支取現銀,根本無從追蹤。
“第二,辛將軍也看到了吧,我們這張家村可是熱鬧的很啊。”
他努了努嘴,指著村外山坡、
樹林裡時有出沒的人影,面露冷笑。
這些日子張家村裡頭熱火朝天,外面總有人過來打探情況。
護衛隊的人早就認出來,這些探子裡除了萬源的人馬,還有陳賀府上的家丁。
陳賀和劉刀疤是穿一條褲子的,這事楊明也猜到了。
辛茂嘆了口氣:“我等初四就要開拔赴京,若是他們還不來,大官人還是求助平江守軍吧。”
求助平江守軍?
這事楊明想都沒想過,他總覺得劉刀疤和陳賀背後還有人,摸不清楚幕後黑手的底細,他可不敢把性命安全交給別人。
“算了,管他們來不來,明天就過年了,辛將軍放鬆一點,我去看看戲臺搭得怎麼樣了。”
楊明說著爬下了哨塔。
大門後的空地上正在搭戲臺。
過年就得有個過年的氣氛,村人這一個多月也累壞了。
所以楊明就花錢從城裡請了個戲班子過來,從今天開始,連唱三天大戲,讓大家樂呵樂呵。
辛茂望著他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這楊大官人,他早些年是見過的,還替他擦過幾次屁股。
可幾年不見,竟變得如此心思縝密,卻又豪邁不拘。
一邊防範惡敵,一邊還有心思聽戲。
深不可測,實在是深不可測。
戲臺搭好了,當天下午,戲班子如期而來,在夜色中拉開了序幕。
趁著夜色,劉刀疤也終於帶著人趕到了陳府。
陳賀早已等候多時,斥責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些時日?
好在那敗家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直沒去支取銀票,若是他拿錢跑了,我們再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二頭目見諒,是大頭目派小的變賣了些貨物,把那筆銀子先補齊,送到京城去了。”
劉刀疤唯唯諾諾地解釋了兩句。
陳賀看見劉刀疤身後的人越來越多,竟有兩三百人之巨。
尤其是其中一人,身影如鐵塔般高大。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大哥竟將羽兒派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打一個小小的張家村,用得著嗎?”
一說這個,劉刀疤可就不累了。
“用得著!大頭目說,我們苦尋多年的寶藏極有可能落在楊明手裡了,為保萬無一失,才帶了這麼多人來。”
陳賀呆了一會,狂喜道:“他孃的!老子怎麼沒想到呢!酒,越龍山!那寶藏十有八九是被敗家子拿了!怪不得他突然就財了!”
“休息一夜,明早我們就去張家村!抓他問個清楚!”
山上的這三百弟兄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對付一群農夫,簡直是大材小用!
劉刀疤亦是興奮道:“楊明那廝若是痛快說出來,也就罷了,如果他嘴硬,就少不得一頓酷刑了,還有那貌美如花的柳氏,全憑二頭目處置了。”
“我上次看見張三那廝的外甥女,也十分嬌小可人,不知該是何等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陳賀淫蕩大笑,彷彿已經將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壓在身下狠狠欺凌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