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楊明的身份之前,他欣賞楊明夠硬氣。
可一知道楊明是他的侄孫,是楊家僅存的骨血。
楊重便開始擔心他這性子,日後會惹來大麻煩。
楊明解釋道:“不會連累他們的。石家有皇帝當靠山,旺財那狗奴才還不敢拿他們開刀。”
“至於張家村人,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們會釀杜康酒,只要他們肯投靠,宋
宏收買他們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他們?”
楊明不能跪,也不想跪。
但張家村的人無非是為了養家餬口,東家不做做西家,有沒有楊明都一樣。
箇中利弊,他早就分析過了。
楊重驚訝於他的心思縝密,心裡頗感欣慰,卻還是敲打道:“他們自是無妨,可老夫這些人,以後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切記萬事以眷屬為念。”
“孫兒知道。”
楊明點頭應允。
就算楊重不特意叮囑,楊明也明白,自己現在實在是太弱小了。
要保住家人,保住這些為他效忠的人,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如今,他最重要的就是韜光養晦,等龍虎豹三兄弟過來,打撈龍皇寶藏。
等皇帝的釀酒許可證下來,再擴充套件酒業,積攢資本。
這個節骨眼上,能忍則忍。
……
這一天,楊明照舊在秦府說書。
他照例是辰時來,申時歸,中午在秦府午休。
吃過午飯,楊明搬了把太師椅,躺在湖邊曬太陽,順便跟秦府的下人聊聊天,打探些訊息。
可楊明屁股還沒坐熱,楊來福竟破天荒地趕來了秦府,滿臉焦急道:“少主,王學正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楊明心裡咯噔一下,立馬站了起來。
楊來福的臉皺成了橘子皮,一臉難堪的表情:“您,您還是自己去城裡看看吧。”
楊明急忙
跟秦杭打了聲招呼,借了匹馬,帶著老管家一起去往平江府。
剛進城,他便聽見了街頭的閒言碎語。
“人面獸心啊!真看不出來王懷信竟是那種人!”
“好男色也就罷了,居然對學生下手,無恥之尤!”
“寡廉鮮恥,可恨至極啊!”
什麼玩意?
好男色?對學生下手?
楊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老師會幹出這種事。
他回身皺眉道:“福伯,到底出了何事?”
楊來福苦笑道:“今早老奴運酒進城,聽酒樓的人說,王學正昨晚入宿象姑館,被人告,抓進了府衙。”
“因府衙大人與他有私交,此案本該遞交京城,可不知怎得,這案子突然又轉到了縣衙,接著就傳出訊息,說有平江學府的學子狀告他以權謀私,淫辱學子,眼下正在縣衙審理此案。”
昨晚,就是楊光耀的壽宴。
楊明恍然大悟,怒上心頭。
肯定是那狗奴才陷害老師!
他急忙趕去平江縣衙。
縣衙門口,密密麻麻圍了一群百姓。
楊明仗著人高馬大,直接擠了進去。
正看見王懷信被人壓著,跪在地上。
楊光耀穿著官服,坐在上面,鼻子上貼著狗皮膏藥。
他一眼就看到了楊明,森然一笑,拍下驚堂木道:“王懷信!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嗎!”
“來啊,給本官動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