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從追殺帝淵絕開始就故意留下了線索,讓他可以找到金山寺的位置,從而找到他,他相信憑帝淵絕的實力,一定能發現自己。
影風的動作是最快的,他幾乎一瞬間就擋在了帝淵絕的身邊。
兩個人肅殺的模樣,頓時將客廳成為零下攝氏度了,冷的讓人打激靈,頭皮發麻的那種,尤其一旁的程琳,感覺冷空氣的寒流從她腳底過。
她簡直一臉懵圈,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變成對立的模樣,看影風的架勢就好像打起來一樣。
媽媽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你趕緊起來吧。
她抿了抿嘴,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傾城醒沒醒。”便逃之夭夭了。
留下一旁打遊戲的格森……
格森哈哈笑了兩聲,很是尷尬,低著頭,哎呦一聲,“我想起來阿坤那邊還有事情找我,你們先聊。”
沒有兩分鐘,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影風,退下。”
聽見爺的聲音,影風才慢慢的退開,只是注意力卻一直在桑榆的身上。
桑榆回到廚房將熬好的粥關上好,然後褪下身上的圍裙,在出來昂了昂頭,示意去外面,“九爺,敢不敢去?”
“這有什麼不敢?”帝淵絕微冷的模樣,不帶一絲情感,神色淡然的示意了一下影風在這裡待著。影風卻上前,“爺,這裡是他的地盤,我不……”
帝淵絕幽深的瞳孔透著狠厲,影風一下制住了話語,低頭抱歉,“對不起,爺,是我逾越了。”
九爺很少出手,以至於他忘記了,他們任何人都打不過九爺。
九爺當初即使在帝家屬於外人,但卻憑一己之力坐到了家主的位置。
靠的是他的狠辣,是他的手段,那個曾經嗜血殺伐的九爺,從未改變過。
——
莊園的後面是一處小花園,旁邊擺著圓桌和幾個座椅。
圓桌上有著茶壺,還有幾個白瓷的茶碟,似乎是早上喝的,但沒有收拾。
桑榆此時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他一身白色的西服,顯得他十分乾淨清爽,手指點著煙的時候,帝淵絕走了過來。
他笑著,“真敢來?不怕我殺了你?”
帝淵絕一把將椅子拉了出來,然後坐在椅子上,兩腿交疊,他一手性感的扯掉了領帶,解開了上面的第一顆釦子,幽深的冷眸,熠熠生輝,“你不敢。”
若是敢在這裡動手,龍傾城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所有的偽裝或許都給了龍傾城了吧,若是龍傾城知道你沒病,會怎麼樣?你騙了她,桑榆。”
桑榆平靜的瞳孔微微出現一絲波動,十分不易察覺的那種。
他將煙遞到了自己的嘴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的病一直存在,不是一句說沒有就能掩蓋住的。帝淵絕,你和姐姐認識多長時間,我又多長?”
“你還真以為我姐姐會因為你而舍掉我嗎?她不能,她永遠都不會不管我。”
只有他們才會懂得彼此。
帝淵絕輕笑一聲。
桑榆見狀,聲音略微高了一些,“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