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春生晃了幾晃,恢復了身姿體態後,問道:“我還能說我是你小舅子嗎?”
錢亦文的手,攀上了閻春生的肩膀:“兄弟呀,都成生意人了,這腦瓜子得活點兒。
“多動動腦筋,哥以後這公司還指著你呢……”
拍了拍閻春生的肩膀,又接著說道:“抄作業,別抄得太明顯。
“你非說是我小舅子幹啥?你又沒姐,我也佔不著啥便宜……”
“滾……”閻春生一抖肩。這他媽都是跟誰學的,佔便宜還得要個實錘!
錢亦文並不惱火,繼續著他的話題:“別鬧,說正經事兒呢……
“你就不會說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這不比她那個強多了嗎?”
閻春生雖然對生物學科和基因工程不懂,但這“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他還是能聽得出來,多少有些不對勁兒。
錢亦文輕咳了兩聲,心知話不能太密了。
不然,知道主題後的閻春生再誤會他是在使套路,那就冤枉了……
“春生,你看我二大爺這老頭兒咋樣?”
閻春生是一愣接著一愣,只好愣接了:“挺好的呀!”
“嗯,那就好。”錢亦文有板有眼地說道,“春生啊,咱都不外,有些話呢,我就直說了哈……”
“……”
“你覺得我二大爺和你家我二舅媽要是在一起過日子,能咋樣?”
閻春生聽了,愣在了那裡……
緩了半天,說道:“那還不得天天干仗哪!”
“咋說呢?”
“一個碎嘴子,一個賊拉犟……不幹仗,哪跑!”
錢亦文笑道:“那可不一定,遠的不說,就說我四叔。
“那犟的有沒有高度?你就說,有沒有高度!”
“那倒是……”閻春生說道,“恐怕,僅次於你二大爺吧?”
“那你說四嬸夠不夠磨叨?是不是比你家我二舅媽話密實多了?”
閻春生想都沒想,噹啷來了一句:“那……老廣播,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嗎?”
說完了,自知語失,向後躲了躲。
“怕啥?”錢亦文安慰道,“自家兄弟,就算你說錯了,當哥哥的,還能跟你一樣的嗎?”
閻春生的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侄子,為了二大爺,也是真不管不顧了!
閻春生說道:“我媽那思想保守,她不一定同意呀!
“去年有人和她提這事兒,剛說沒幾句兒,她就把人家給哄出去了。”
閻春生溜了一眼錢亦文,接著說道:“人家那還是個退休老工人呢。”
錢亦文挺了挺胸:“二大爺也不賴呀!
“本來就沒啥缺彩兒的地方,這回我姐一回來,給他一捯飭。
“你瞅瞅,除了臉上的褶子抻不平了之外,別的還差啥?
“這以後兩人要是真成了,老兩口子就往我公司裡一待。
“二大爺管管車間,二舅媽管管食堂,你這個經理,那得省多少心……”
“可是……”閻春生說道,“這事兒,也輪不到我操心吧?”
錢亦文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像個當孩子說的話嗎?
“家長的婚事,孩子不跟著操點心,誰跟著操心?”
“那……過兩天我回去和我媽說說?”
錢亦文站起身來說道:“過啥兩天!
“趁哥這兩天在這,能替你頂著,你明天早上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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