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來,還是一樣有感覺的歌……尤其在身處異地之人的耳中,更有衝擊力……
後世,許多人翻唱過。
儘管翻唱者盡其所能,又是改詞又是變調的,把自己憋得像大腸乾燥一樣,也沒唱出這份感覺。
英子把收錄機往他這邊推了 推。
難得,他能放鬆一下。
錢亦文感受到了音量的變化,睜開了眼睛。
“放中間吧,咱倆聽……”
說完了這話,錢亦文苦笑了一聲。
英子沒有過飄泊,大概聽不出他這感覺來吧?
英子問道:“田中幸子催得這麼急,咱還到燕京幹啥?
“直接去,辦完了早點回來,那藥廠整得裡一半外一半的,你也放心?”
錢亦文笑道:“我想大春兒了……”
英子琢磨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李奶奶了吧?”
“知道你還問?”
“這個田中幸子嘴可真急!”英子又抱怨了一句,“才幾個月,咱就賣出十幾套了,她還不滿足。”
錢亦文哼了一聲:“他們就這樣……
“要是不急,當年能妄想著三個月就讓咱們亡國滅種嗎?”
尋思了一下,錢亦文接著說道:“不過,她不急也真不行。
“你想,如果西德和花旗國的裝置大量進來了,她的東西還有優勢嗎?”
……
一大早,大春兒已經找人把院子收拾好了。
坐在院子裡抽菸的工夫,看著整潔的院子,大春兒突然感慨。
如果當時不賣,也這麼收拾一下,住著是不是也挺舒服?
這老頭兒,非願意費那力氣去爬四樓。
掐滅了煙,剛要去車站,就見隔壁李奶奶在門外朝他招著手。
大春兒一邊出迎,一邊說道:“李奶奶,就我一人兒跟這院兒裡頭呢。
“您進院來吧。”
李奶奶四處看了一圈,感慨道:“嘿!大春兒,您這老闆,還真是個利索人兒!
“您瞧瞧,當年這麼破爛的院子,這一拾掇,還真是有個模樣兒了。”
大春兒聽了,心裡有點不高興了。
卻也不怪李奶奶。
這麼多年的老街坊了,可是在李奶奶眼皮子底下光著屁股長起來的。
打小就沒少吃人家的東西,也沒少氣李奶奶。
兩句話的事兒,能計較嗎?
大春兒笑著對老太太說道:“李奶奶,聽您這麼一說,合著我們原來這一院子人,就沒一家利索的?”
李奶奶伸手在大春兒肩上捶打了兩下:“這孩子,跟李奶奶這兒還挑個邪理兒,我就是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