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不死的!”肖隊長氣得給了老茄包子一杵子,“這張破嘴裡,是一句正經嗑兒也沒有啊!”
“別鬧,工作呢……”老茄包子白了他一眼,正色說道。
……
春生媽一臉笑意,在人群中來往穿梭著。
支桌子擺板凳兒,腿腳悠兒悠兒的,一點看不出來受過傷。
疼點兒,必須得忍!
時不時的,還得抽出點兒工夫來,找錢亦文另一個二舅媽拉拉家常。
“親家母啊,我看你這身子骨兒挺硬實啊。”春生媽說道。
“啊……還行吧。我看你也挺好的。”來自鹿場的二舅媽回道。
春生媽就等這句話呢,當下說道:“可不是嘛……就這身子骨兒,幫兒子把孩子帶大,那是沒事兒。
“咱可不能給人家添累贅……”
說得鹿場的二舅媽一臉茫然,這整的哪齣兒?
句句是中國話,我咋就一句都沒聽明白呢?
閻春生更是格外勤快,抱柴火、倒泔水,一刻也不著閒。
實在閒下來了,就幫著擇擇菜,減輕一下婦女同志們的負擔。
“開席嘍……”
隨著老茄包子拖著長音兒的一聲吆喝,整個院子裡杯盤交錯之聲立時響起,如交響樂般。
家裡的這些人,走馬燈似地開始穿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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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不整兩句兒啊?”王秉春手捏小酒盅兒,眯眼問道。
錢亦文笑笑:“王哥,三合堡的規矩,不是這樣兒的……”
“那是啥樣兒的?”
“你看著哈,是這樣式兒的……”
錢亦文說完了話,抄起大酒壺,逐桌走過去,微笑相敬。
能喝的,就多倒點;
不能喝的,象徵性地意思一下,也就是了。
王秉春一旁看著,唸叨了一句:“也不錯,實惠,還省嘴皮子了……”
劉丹鳳白了他一眼:“誰像你們那幫人,一天天淨整那沒用的……”
王秉春翻了翻眼皮,說道:“那也比你們強。
“開個會,‘首先呢……然後吧……接下來……最後啊……
“下面歡迎領導總結兩句……’”
形象生動地表述完了之後,王秉春拿鼻子哼了一聲。
低下頭去,悶頭喝酒,並不敢多看媳婦兒一眼。
錢亦文敬了一圈下來,重又坐回桌邊時,也浪費了不少時間。
畢竟人太多了。
整個三合堡裡,除了劉忠家沒來人之外,剩下的,每家都有人到場。
有的,甚至來了全家……
就連平時敬業得沒法兒形容的老葛頭兒,都來了。
要知道,這老頭兒除了出診以外,基本都不離開診所的。
整天就抱著一本《醫宗金鑑》,坐在那兒看。
不過,老葛頭兒還真來著了,到這就遇到一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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