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問道:“又想要出啥么蛾子了?”
錢亦文想了想說道:“姐夫,你發回亳州的藥,是自己做終端嗎?”
其實他知道,老王做的,是倒手買賣。
產地收來時什麼樣,就這樣賣給終端。
剩下的,就沒他的事兒了。
老王說道:“哪有那閒功夫……”
“沒想過要深加工嗎?”
“做飲片?”
錢亦文說道:“姐夫,商品的屬性就是這樣,你做得越精細,產值就越高。
“反正都是得賣,為什麼不把深度價值挖掘出來呢?”
老王琢磨了一下,說道:“做個倒手買賣,省心。一買一賣,錢就到手了。
“這要是成立飲片廠,那事兒可就多了。”
錢亦文說道:“姐夫,咱倆分個工。我只管產,你只管銷,咋樣?”
老王提醒道:“開廠子,可沒那麼容易呀!”
所謂飲片,就是把藥材加工成為患者所需的狀態。
錢亦文對王秉春說道:“姐夫,沒啥不容易的。
“本來,深加工就有賬算,現在又有一個五年免稅的政策。
“而且,咱要場地有場地,要原料有原料,還怕啥?”
王秉春說道:“原料,就靠著滿世界去劃拉?”
錢亦文指了指英子:“姐夫,人家董總在柞樹溝和三合堡,不是有種植基地嗎?
“原料的事兒,咱不愁。”
王秉春嗤笑一聲:“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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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苗都沒長出來呢,就敢指望著?
“你這是媳婦兒還沒娶到家,就想抱兒子了!”
錢亦文嘿嘿一笑,說道:“眼下指不上,那咱就先抱一會別人的媳婦兒……先抱一會兒別人的兒子。”
英子和劉丹鳳在一旁大笑起來。
王秉春低頭想了想,說道:“你是想利用咱給松井建起來的這個銷售網,銷售咱自己的飲片?”
“對!”錢亦文說道,“姐夫我給你講個故事——”
“第一次大規模戰爭後,有一個國家戰敗了,受了制裁,不允許擁有空軍。
“但他們組建了很多民間的航模俱樂部。
“後來,打起仗來,人家把航模俱樂部的牌子一翻,就變成了空軍第五飛行大隊……”
王秉春聽出了門道,插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一個飲片廠所需要的原料藥材,可不是你一個酒廠那點兒量,你咋解決?”
錢亦文說道:“咱保留這系統幹啥?
“光賣飲片嗎?咱不會一手賣一手買嗎?
“另外,咱這不是有荊萬春、劉瘸子和孫子樣這些現成的供貨商嗎?”
老王尋思了一下,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許多年來,看著亳州那些行戶們大賺,王秉春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
一斤小燒裝進精緻的瓶子裡,再貼上精美的商標,價值就不止翻一倍,這道理他懂。
只是,有劉丹鳳的加持,做著批發也很不錯,他就沒往那方面發展。
錢亦文又說道:“姐夫,咱這回把責任劃分一下。
“終端的事兒,我也不熟,幫不上你啥忙,再說組建起的這個銷售網也都是你的人。
“咱就從中間斷開,我只管供,你只管銷,利潤咱五五分成,怎麼樣?”
王秉春心裡明白,親兄弟明算賬,有話先說,不算毛病。
“準備啥時候動手?”王秉春問道。
錢亦文一拍王秉春的肩膀:“姐夫,馬上動手。
“咱倆分頭來幹,我在淞江先把廠子建起來,你把那些網點好好鞏固鞏固。”
老王又拽出一根菸來,白了錢亦文一眼:“這是剛回來沒兩天半,又想把我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