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鋌而走險。
把省吃儉用攢的錢全給了蛇頭,跟十幾個人一起,被塞在船艙夾層裡帶過來了。
當年,喜聞樂見的水上運動……
見胡臣傻子一樣地呆在那裡,錢亦文說道:“你看,你第一天來世豪,我就知道。
“想難為你,我早就出手了,還用等到今天?
“太平山上,全是林子,乾點啥多方便啊?”
聽了這話,胡臣的身子一抖,終於開口:“那你們這是想要……”
錢亦文笑笑說道:“沒事兒,聽說你榮升了,來找你敘敘舊……”
當年事兒,並不複雜。
胡臣只用了兩分鐘就說完了。
事實上,胡臣這樣的角色,知道得也不會很多。
可在這兩分鐘的時間裡,胡臣的心一直在懸著。
說是敘舊,這氣氛對他來說,和審問也沒什麼區別。
說完了當年舊事,胡臣端起杯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瞟了一眼錢亦文和英子後,說道:“當年,我就是體制裡的一個底層小人物。
“上邊讓我幹啥,我也不敢不幹。
“而且,讓我當那個場長的時候,王勝利也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
“我要是知道是針對您,對您有這麼大的影響,認可不要那個公職,我也不能幹。”
說罷,嘆了口氣:“唉!到最後,不也還是啥都沒保住?”
英子在一旁聽得氣憤不已,開口問道:“你說柳彬是主謀,現在還能提供證據嗎?”
胡臣說道:“領導當到那個份兒上,還能給你留下證據?
“所有的事兒,他都是背後指使王勝利他們乾的。
“唯一知道的,就是錢都是柳彬出的。”
聽到這裡,錢亦文突然抬起頭來:“有直接證據嗎?”
問完了,不免啞然失笑。
一個“清廉”的地方官員,怎麼能允許自己有這麼多錢來打商戰?
而且,體制內的人經商,一向也都被明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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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這事兒之前,白手套都指不定戴了幾層呢。
胡臣搖了搖頭:“這事兒,是王勝利說漏嘴了,我才聽著的。”
錢亦文瞄了英子一眼,嘀咕了一句:“柳彬和柳敬言,咱們也沒把他得罪的有多深吧?
“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搶了他們的風頭?”
英子說道:“有利可圖,誰還能不動心?
“就算不動心,還經得住別有用心的人天天勸嗎?
“王勝利上躥下跳的,圖的不就是——”
英子的話,戛然而止。
錢亦文看了看英子,陷入了沉思。
幸虧自己一直混得比王勝利好,不然可能早被他幹掉了……
沉默了一會兒,錢亦文突然問道:“對現在的待遇,還滿意嗎?”
胡臣點了點頭。
接著,又瞟了錢亦文一眼,滿意又能怎麼樣?
剛滿意,這不就到頭兒了嗎?
錢亦文說道:“要是滿意,就踏踏實實幹吧。
“我跟劉老闆說一聲,讓他多關照關照你。”
胡臣瞪大了眼睛問道:“錢老闆……你不帶我回去呀?”
錢亦文笑了:“好容易跑過來的,回去幹啥呀?
“在這兒,誰也管不著你。回去行嗎?
“王場長活蹦亂跳一個老頭兒,不是說沒就沒了嗎?”
胡臣聽了,打了個哆嗦後說道:“我以為……以為你現在知道真相了,得讓我作證,找他們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