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亦文想了想,小心地問道:“柳縣長,您和他認識?”
“啊……”柳縣長卡了一下殼,接著說道,“不認識,但和他爸有點關係。”
錢亦文一驚一乍地說道:“哎呀!
“這扯不扯呢,我哪知道柳縣長還和他有這層關係呀!
“要是知道有這層關係,說啥也不能跟他鬧個半紅臉呀……”
柳彬說道:“到底咋回事兒,你給我細說說!”
柳彬一邊說,一邊抬眼瞄了錢亦文一眼。
心中暗想,這人,還是知道點輕重的。
看來,老李的訴求,應該是能夠得以實現了。
錢亦文接著說道:“柳縣長,我宣佈完新規定之後,讓原來的老場長給大家安排工作。
“收拾鹿舍,他嫌髒;和泥脫坯,他嫌累;
“最輕巧的,就是跟拖拉機後邊砸砸土坷垃,他也說他幹不了……
“我這也是一時氣盛,沒板住脾氣,就質問了他兩句……”
講完了事實經過,錢亦文站了起來,急得直搓手:“柳縣長,您看,這可咋整啊?咋能彌補一下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您司機的兒子呀!要知道,我哪能犯這渾呀……”
柳彬聽了這話,猛然把頭抬了起了!
略略調整了一下情緒,板著臉問道:“我司機也沒兒子呀?
“錢場長,你是不是弄錯了呀?”
裡屋潛伏著的老李,聽了這話後,心中五味雜陳。
領導漫不經心一句話,把自己還給整絕戶了!
錢亦文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這……這可都是我親耳聽到的呀!”
“什麼?他說他爸是我的司機了?”柳彬的眉頭,皺成了個死疙瘩,兩隻手不自覺地攥得緊緊的。
錢亦文一臉委屈和無奈地說道:“柳縣長,那天和他聊天的人說他爸是大領導的司機,他沒否認。
“剛聽您這麼一說,我猜準是這麼回事兒了。
“你說說,這事兒整的……”
“啪……”柳彬氣得拍案而起!
怒不可遏地說道:“這個李衛兵也太不像話了!
“為了偷點懶,為了占人家點便宜,都把謊話編到我的頭上來了!”
錢亦文戰戰兢兢地說道:“柳縣長,您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柳縣長來回踱著步,突然抬頭問道,“你那新規定,頒佈第幾天了?”
“柳縣長,才第二天。”
柳彬一邊踱著步,一邊說道:“明天……明天不是就第三天了嗎?
“那些真不來的,你就把離職證明都給他們開好,連檔案一起給他們送到人事那兒!
“他媽的,讓他們自己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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