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廳長說道:“嗯,上邊老早就說了,要舉國之力撲滅這場大流行。
“就連燕京的銅人堂,都在往這邊緊急調運呢。”
錢亦文說道:“這時候,誰都不能看熱鬧。
“本土的藥企,也出了不少力吧?”
杜廳長皺皺眉頭說道:“那是自然……
“不過,力量微乎其微。”
“怎麼會?”錢亦文驚訝道,“別的不說,楊江藥業,不是一年就能產幾百萬盒的板藍根沖劑嗎?”
杜廳長說道:“這事兒,說起來蹊蹺……
“楊江的老許和我說,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把市場上的板藍根和茵陳都囤走了!
“他和我說的時候,我還罵他想和我談條件呢。
“後來一調查,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錢亦文暗想,楊江的藥不能正常生產了,少了一大勁敵!
夠不夠知名?
和老王對視了一眼,嘟囔了一句:“這能是哪個孫子乾的呢?”
老王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杜廳長頗為奇怪,這多嚴肅的事兒啊?
雖說我話是糙了點,可我那也氣的……
一直以來都正正經經的王經理,怎麼還笑場了呢?
感慨過後,錢亦文突然抬頭對王秉春說道:“王經理,馬上給家裡打電話。
“這些天能停下的事兒,全停下來!
“一切以保證生產為主,夠一車就發過來一車。”
王秉春摟著兒子的肩膀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這個孫子,裝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我還不知道你那點事兒?
又聊了幾句,杜廳長看了看錶,笑笑說道:“錢老闆,我們一起出去吃個便飯吧。”
錢亦文知道,杜廳長也一定不願意在這時候進出飯店。
他和王秉春,怎麼吃都行。
要是被看見這緊要關頭他竟然從飯店出來,不管什麼理由,最後都將被說成是藉口。
所以,不能給領導添麻煩。
當下說道:“杜廳長,這特殊時期,咱還是不要在那種地方公開露面了。
“等控制住了以後,就算你不想請我,我也得賴你一頓。”
杜廳長爽朗一笑:“感謝錢老闆替我著想。
“那我就記下這一頓,等風波平息之後,一定請您。”
送走了杜廳長,賓館院裡碰上了從外面回來的王秉春和王磊。
王磊的手上,拿著他的“父愛”……
一堆冰棒,還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地方小食品。
王磊遞給錢亦文一根冰棒,說道:“舅,你把車門開一下,我把路上畫的自畫像給我爸看看。”
老王接過王磊的畫,看一眼畫,看一眼王磊……
反覆幾次後,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這他媽畫的是什麼玩意兒?
“還他媽自畫像,瞅著比我都老!”
“爸,預想,這是我對未來的預想……”
看起來,是有點老氣橫秋的……瞅著,有點眼熟呢?
王磊一邊說,一邊向上推了推卡得鼻子生疼的眼鏡,回屋了。
跟不懂藝術的人,沒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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