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冢根 敬具”?
……
看過了信,錢亦文的內心裡,像推倒了六味瓶,一時間七八味雜陳。
原來,這個老頭兒身上發生的事兒,和自己前世還有幾分相似。
真要是何向東不認他,那他的產業不全都得和自己一樣,捐出去,幫著走失兒童回家嗎?
真想回前世看一眼,自己那些錢,到底幫了多少孩子……
“錢先生……錢先生……”
見錢亦文發呆,松井榮之輕喚了兩聲。
“嗯……”錢亦文回過神來。
沉默了一下,問道:“松井先生,石冢將軍他是怎麼……走的?”
松井榮之低聲說道:“石冢將軍是軍人,用的是軍人該有的方式……”
“切腹啊!”錢亦文脫口而出。
松井榮之點了點頭,黯然說道:“大約,今日求死之心,甚過於當日……”
想了想,錢亦文問道:“松井先生,石冢君在島國還有其他親人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如人願,兩者並無血親關聯……
”抑或何向東女士無意認親,這筆財產也好有人認領。”
闡述完自己的觀點,錢亦文感覺自己說話怎麼怪怪的……
看了一封信,讓石冢根這封古色古香的信,給影響的自己說話都他媽文言文了……
松井榮之搖了搖頭:“石冢將軍是家中獨子,當年又是響應了政府號召,舉家前來。
“歸國後,也沒有再娶……
“哪還有什麼其他親人?”
錢亦文端起了茶杯,靜靜思考了一會兒。
其間,松井榮之又說道:“石冢將軍辭世前幾天,曾找我聊過天。
“他說,這個孩子恨他入骨,恐怕有生之年,是不肯相認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死後留給她點財產,用她後半生的富足來彌補自己的罪過。”
這代價,不可謂不大……
只是,何向東肯接受嗎?
臨別時,松井榮之說道:“錢先生,我已經做好了親子鑑定的準備。
“如果這位女士願意,可以隨時來島國。”
說著話,松井榮之兩手扶膝,一揖到地:“拜託!”
坐上了車,錢亦文慢悠悠開向了三省製藥廠。
石冢根的遺產,還有十年才能被捐出去,不急於一時。
他相信那個什麼致和律師事務所,一定在十年內不讓任何人動這些財產。
說實話,錢亦文以往對這事兒也關注了,只是並沒完全上心。
甚至,深層次上,他還多少有點支援和理解何向東。
可眼下,他想好好把這事兒辦一下。
就算辭別松井榮之時,老頭兒沒有鄭重相求,他也有此想法……
這對於何向東來說,也算是個補償吧?
想著想著,不知怎地,竟然突然想起了閻春生。
春生要是娶了小翠兒,這可真是天上掉了餡餅了!
哪是餡餅?
這他媽分明就是鐵餅……
這鐵餅,二狗子能接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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