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
老韓雖然有他的小九九，但這對錢亦文來說，不是壞事。
他倒不是高興於能以研發成本就拿到這個專案，他高興的是，英多科技公司以後的名字，將或明或暗地讓人看出科學院的字樣。
能和神州最頂級科研機構發生關係，那是誰都能辦到的嗎？
而眼前——
錢亦文偷眼看去，老韓正在焦急地等著他的回覆。
雖然，老韓在刻意控制著情緒甚至是姿態，但這冷靜表面下的緊張，卻逃不出錢亦文的眼睛。
“感謝您對英多科技的信任……”
錢亦文的姿態變得謙恭，客氣起來：“那我們就談談轉讓細節吧。
“研發成本現在能向我透露一下嗎？”
聽了錢亦文的話，老韓的一顆心，落底了。
他心知，討論到這一步，已經算是穩了。
最大的不利因素，也無非就是姓錢的在價格上矯情一下。
商人嘛，討價還價，天經地義。
可錢的事情，對於老韓來說，無所謂……
由此，老韓的語氣也放鬆了許多：“錢老闆，研發成本的細節不但有，而且還很詳細的。
“國家的錢，就算是沒人來查，咱也必須得讓他有來有去，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叫過了小趙：“小趙，你去檔案室，把JK-15專案的資料調一份出來。”
小趙走後，一直沒言語的南光宇開口了：“老韓，檔案室離這兒有點遠，小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趁這機會，你們聊聊相關技術人員的問題吧。”
“好……”老韓答應一聲，轉向了錢亦文。
錢亦文溜了南教授一眼，面露難色：“南先生，按著框架說，我還成。
“可說到細節，我聽說那可是眾多學科彙集到一起的系統工程，我又哪懂？
“不如，南先生您受累？”
南光宇點了點頭，開始代錢亦文和老韓討論起來。
這，也是提前設計好的。
讓錢亦文去說，他是真說不明白。
而南光宇是科學院的人，在沒有錢亦文這句話為前提的情況下，開口就幫著外人說話，立場太過明顯。
所以，只好由錢亦文來做一下鋪墊了。
只是，這操作還是把老韓給整愣了。
原來，傳聞竟然是真的！
有人說，最近總是看到南教授頻繁進出中關村的一家公司，把他想跳槽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這人是怎麼想的？
憑藉一個漢字錄入系統，剛剛拿下了科學院的科技進步一等獎，科學院已經把這一科研成果上報了。
如果順利拿到頂級的科學進步一等獎，將有可能完成從研究員、教授到院士的飛躍。
這是什麼概念？
一輩子拿津貼，起碼50萬的重獎……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成為國士的那份無上榮譽。
一旦到了那步，就意味著註定在科學界名留青史了。
做為一個科學家，誰能不在意這個呢？
展望，是屬於科學院的，南光宇的既往成就，也都和展望關聯著。
身在展望，你就是科學院的人。
他還真能去私人的公司嗎？
心念及此，老韓想，這不可能。